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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內，充斥著惡臭的氣味，像是久遠時代前，惡俗傳統下滋生的味道，令人作嘔。

    水溝內躺著很多老鼠的尸體，它們身上有白蛆在蠕動，鉆嗜著腐爛，為自己帶來活下去的養分。

    一腳下去滿是污泥，抬起來，還能見到不知名的東西掉落，像是某種動物的皮，也有可能是人的？

    秦闕快吐了，用王婉清遞給他的手絹捂著口鼻，但這幽香，也難以堵住肆無忌憚，穿梭在空氣中的糜爛。

    “云宗的天牢怎么這么臭？”秦闕低沉的聲音從手絹下，從手掌中傳出。

    他實在受不住了，快要昏厥，只能扶著穆青的肩膀前進。

    而穆青也感覺頭暈眼花，這味道，簡直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還更勝一籌，比生化武器還要兇猛。

    至于王婉清，走路已經搖搖晃晃，常年沐香的她，自身散發出的香味本應該蓋住的，但現在卻失效了。

    窸窸！

    突然間，暗處傳來聲音，漆黑的環境里，還要和自己的恐懼作斗爭，精神全面緊繃。

    王婉清尖叫出聲，俏臉密布恐懼，死死地抱著穆青的手臂，不敢撒開。

    “喂。”穆青斜撇過去，看著秦闕：“你抱著我干嘛。”

    “我也怕啊。”秦闕臉色鐵青，毫不遮掩，說道：“我從小就怕這樣，而且，你不覺得有人盯著我們嗎？”

    他狐疑地環顧，視線來回游走，他的火把也沒帶進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發現，沒這么多手。

    王婉清瞪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你怕什么？”

    “你管我怕不怕。”說著，抱得更緊了，同時又在仔細觀察尋找。

    三人抱團前進，暗處的惡意如刀劍般刺來，穆青心里也怕，不敢把火把靠近這些囚籠，誰知道里面羈押的是什么？

    越往深處，里面越黑、越臭，連污水都已經沒到腳踝的位置，一腳落下，一腳抬起，在淤泥里活動。

    “居然把圣女關在這種地方？”穆青皺眉，覺得難以置信。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下做出的決策，連云宗主都退讓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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