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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早就很蒼老了，只是自己現在才發現吧？她這樣想著，已經靠近了。

    站在穆炎的面前，穆玲的美眸中激蕩萬分，這是心悸，也是無奈。

    “當年穆陸教人習武修煉，為首的第一句，還記得嗎？”穆炎感覺自己更累了，連聲音都很微弱，問出如此問題。

    她輕緩點頭，隨后道出。

    “以武為本，以人為根，以善濟天下，以惡為死敵。”

    穆玲坐在剛才穆青所在的位置，細細打量著面前這位，皺紋遍布的老人。

    多少年了，從來沒有這么仔細看過，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十年前嗎？

    她忘記了，今日聽見的，震撼了她的內心，此時還未清醒。

    穆青有些茫然地離開穆家，離開前，他見到有人登門，是早些年歸順張家的商戶。

    他們得知大戰結束，穆家取勝，如今再度歸來，要改投穆家。

    這些事情，自然是穆家主去操辦的。

    在眾人的恭維中，穆青一步步走向后山，那是曾經的住所，復雜且簡單的地方。

    推門而入，里面灰塵積得很厚，蜘蛛網在角落里也是厚厚的一層，窗戶已經破爛。

    金絲猴站在門口，低聲道：“那種情況，未必不能活。”

    “那是虛空，你以為是一口枯井嗎？”

    穆青掀開桌上的白布，滿屋子都是灰塵，很嗆人，眼淚直流。

    桌上還擺放著一個碗，一雙筷子，已經用了很多年，桌腿是修補過很多次的，但依舊能用。

    這一屋一物一院落，便是前身的所有，不見榮華，不聞親切，只剩悲涼。

    入目所見，讓穆青生出無力感。

    他在這里住下了，里里外外簡單打掃，一住就是半月，而這期間，有很多商賈登門。

    此后得知，是穆玲的主意，她如今正式確定為二長老的接班人。

    同時，將二脈的部分產業歸于穆青名下，要他打理。

    但穆青對此事不擅長，找來羅璇和青衣，將自己名下的產業瓜分，交給他們了。

    對此，穆玲什么也沒說，但也沒如穆曉曉他們那般，上山找穆青喝酒。

    “現在穆家都等著青哥下山去教導修行，您上次教的草字劍訣，那簡直絕了。”

    這是三脈的人，跟著穆幽上山。

    早在住下的當日，穆幽就對外表示，穆青不會計較當年，要喝酒的都可以上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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