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憂心-《重生后女帝拿了美強慘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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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帝師,陸宴塵神色暗了暗,道:“祭酒,學生已辭去帝師一職。”
王立松頗為吃驚,道:“為何?”
“學生在東臨門中出了手,露了底,若留任帝師,只怕他們會盯著我查下去。萬一讓他們查出我的身世,就麻煩了。”
王立松側目看向他,只見他一手握著酒杯,微垂著頭,一雙眸子隱在暗處看不清神色。
“當真就因為這個?”王立松問道。
陸宴塵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頓了一下答道:“是。”
王立松知道他的性子,打定主意不說的事情就絕不會說。他索性收回了目光,喝起自己的酒來。
喝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嘆了口氣,道:“你不在陛下身邊,我有些擔心。”
“祭酒……擔心什么?”陸宴塵有些意外。
王立松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又喝了一會兒酒。
“如今陛下身邊有秦陽跟著,禁軍也已在陛下手中,宮中應當沒有危險。”陸宴塵解釋道。
王立松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擔心過陛下的安危,大景境內,應當還沒有誰想要陛下的性命。我擔心的是陛下的意志。”
他低頭看向杯中酒,酒中倒映著一輪彎月,他輕輕晃了晃酒杯,那輪彎月的倒影便散了。
“宴塵,人是會變的。況且陛下今年只有十六,少年心性,是最易變的。而陛下的意志有多堅定,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王立松放下了酒杯,他看著陸宴塵,灰藍色的眸子如同深邃的夜空。
“我沒有死在雷州,你沒有死在宮門內,林聿修沒有死在承天門外,這一切都是因為陛下。”
他對陸宴塵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卻如刀鋒般凜冽,讓他眼底的那抹笑也顯出幾分夜空般的寒冷來。
“方才晚飯間,他們說今次春闈是我們的勝利,是正義的勝利,這哪里是正義的勝利?這叫權力的勝利!我們能贏,是因為我們身后站著手握皇權的陛下。若是陛下昏聵無能,殘暴無度,我們早就死無全尸了,哪里還有什么正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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