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季甜是在一棵樹下找到秦江生的,他右手都是血,仰著頭不知道看什么。 “秦江生。”聽見季甜的聲音。 他回過頭看她一眼,這冷漠的眼神讓季甜望而卻步,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身上的氣質非常的矛盾,季甜的腳步硬生生的止在原地,沒敢接近,最終還是戰勝了對冷漠秦江生的恐懼,走到了他的旁邊。 她手里拿著醫用紗布跟碘伏,執起他的手,并沒有問他為何起爭執,而是道:“怎么這么不小心,還傷了手,回學校考試怎么辦?” 他手心有一個被瓷器劃破的口子,傷口已經凝固,她把紗布塞他手里,用碘伏擦拭他的傷口:“可能有點點痛,你忍一下。” 秦江生低頭看著她毛茸茸的頭頂,冷漠的氣息總算緩和了幾分,直到她給他纏紗布,他才慢慢道:“我成績很差,考不考都一樣。” 季甜動作沒頓,低著頭道:“就算這樣,傷到手也很痛,下次不準拿利器了。”她頓了頓聲音多了一絲笑意:“但是可以拿不傷手的棍子,下次要打白庭嶼叫上我呀,我力氣大,一只手單挑他。” 原來受傷了,也會有人關心是這種感覺。 而不是自己一人舔舐傷口,挨著病痛,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把傷口暴露出來,不用捂到發爛發臭。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懷表,已經碎得不成樣子,里面有一張照片,一個長相很美艷精致的女人,女人臉上眼里沒有一絲笑,生生破壞了她的美感。 季甜心里重重一跳,女人美艷的眉眼跟秦江生相似,下一秒,秦江生淡漠道:“我四歲被她拋棄,丟在孤兒院門口,她從沒對我笑過,對我謾罵,打罵,即便如此,我還是渴望能得到她的愛,我聽話,不哭不鬧,以為這樣就能改變她的恨,可得到的是無盡的折磨,什么樣的母親,才會恨不得自己的孩子去死?就連我的名字,都是她帶的恨。” 季甜眼睫輕顫,理智告訴她不能再聽下去了,這是反派大佬的秘密,她抬頭看著他淡得仿若松雪的眉睫,仿佛他只是在概述別人的凄慘故事。 “秦江生……” “噓。”他突然揚起一抹艷麗的笑,帶著瘋狂和毀滅:“聽我把故事說完,季甜。” 季甜腳步往后退了一步,秦江生伸手扶住她的肩,不讓她動:“這個照片里的人,就是我的母親,對她的恨支撐我一路走到現在,我兩歲就懂事了,她一直罵我是奸生子,我一直很討厭別人叫我的名字,叫一次,都是對我的侮辱。” 季甜嘴微張,雖然知道大反派身世慘,但沒想到他小時候生活得這么陰暗,才兩三歲就要承受親生母親的怒火,四歲被拋棄在孤兒院門口,他是否又是知道自己的命運,知道去求親生媽媽也沒用,所以站在原地不哭不鬧目送她頭也沒回的走遠。 這種明晃晃的被拋棄,被討厭的折磨,伴隨他長到這么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