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和他有關(guān)的人,也會被其他事情彌補上空白,這樣一想,自己也能接受了。
油蟬在附近的電線桿吵吵嚷嚷地鳴叫,下雨時,雨聲會吸附其他聲音,將它們鎖在雨滴中。
直到水珠綻開的瞬間,里面的聲響才會跑出來。
從天空中涌下的熱氣,讓靜海深月的肌膚轉(zhuǎn)眼間冒出汗珠。
“我就是靜海深月,你是梓川孝空嗎?我的父親?”她好不容易發(fā)出沙啞的嗓音,似乎覺得聲音不好聽,便聳了聳肩。
梓川孝空那雙褐色的眼眸中,映照著她的模樣。
他像一尊雕像般站立不同,唯獨從額上滑落的汗水證明時間在流動。
“怎么了?”靜海深月見他呆住,隨即問道,“不行嗎?讓你傷腦筋了?”
梓川孝空的手握成拳抵在嘴前,皺著眉頭說:“與其說傷腦筋,不如說太過順利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在他的想象中,認(rèn)親是十分感人且復(fù)雜的畫面,而不是像煙花大會上迸散的煙火般,描繪出輪廓便轉(zhuǎn)瞬即逝。
就比如之前,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兒,但還是想用套近乎的方式靠近她,然后再故作恍然大悟:
——「原來你是我女兒」。
靜海深月知道他在想什么,恐怕要像之前那樣對他不理不顧,他才會好受點。
“父親,我有一件事只能讓你去做,如果你做成功了,我就原諒你。”靜海深月說。
一聽她這么說,梓川孝空的表情竟然緩和了點,臉上浮現(xiàn)微妙的尷尬笑容: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補償給你。”
◇
梓川孝空搭乘汽船,從雙津港出發(fā)來到了新潟站。
又在新潟站買了新干線的車票,經(jīng)過數(shù)個小時的車程,當(dāng)天晚上抵達(dá)了東京。
——「去東京找黑澤憐愛,把這個交給她」
靜海深月的要求并不過分,不如說過于簡單。
梓川孝空看著被她放進(jìn)小香袋里的紙人形,上面寫著「黑澤憐愛」的名字。
“她一見面就對我這么溫柔,我是否也能對她更好?”
梓川孝空輕嘆了一口氣,她女兒的定位表現(xiàn)的太過理所當(dāng)然,讓他心里不是很能接受。
關(guān)東地區(qū)的梅雨季快要結(jié)束,可東京的上空依然盤踞著不少的積雨云。
而且為什么她會認(rèn)識黑澤憐愛呢?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令他靜不下心來。
搭上擁擠的電車,又在精致模型般的街道上行走,終于來到了港區(qū)的一間大別墅前。
他從來沒來過柏源社長的家,這還是第一次。
摁下大門的門鈴,一個穿著樸素的女性,在花圃的過道處走了過來。
“請問您找誰?”她的神情十分平靜,一點笑容都沒有。
梓川孝空卻擠出僵硬的微笑,低下頭在口袋里左翻右翻,最后掏出一個小香袋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