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懸掛在柱子上的是一張鋁制的告解,上面明確說明了洗手的辦法,以防有人直接將手伸進池子洗。 只是洗手加上漱口,但光是步驟就有五步。 “好麻煩”朝空搖杏以極低的聲音吐槽。 江源慎拿起木勺,清洗左手。 通透澄澈的水浸潤肌膚的片刻,便能從中感受到冰涼的舒暢感嗎,宛如浸過毛孔,直達身體內部。 是山泉水。 接著再洗右手,用洗好的右手拿著勺子,用左手接水,漱口。 再清洗一次左手。 最后豎放勺子,用勺內剩下的水清洗木勺把,再放回原位。 “小慎你經常凈身嗎?”朝空搖杏見他動作嫻熟,頗有些驚訝地問道。 雖然這句話有些奇怪,但江源慎還是說道: “在東京的時候學會的。” “喔” 朝空搖杏有些困擾地低下眉毛,接著拿起木勺開始凈身。 因為是第一次,她很是緊張,小臉緊繃成一團,唯恐在兩人面前惹了笑話。 特別是身邊的五十嵐立花,那原本溫柔的雙眸,此時投來的目光卻盡顯銳利。 ——我又不會直接把手伸進去洗. 當程序結束,把木勺豎放回去時,朝空搖杏的臉色終于舒緩開來,所幸沒有鬧笑話。 “立花小姐,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江源慎問道。 “嗯,今天也不是很忙,我帶你見一見竊紙。” “竊紙?”朝空搖杏皺著眉頭。 “搖杏,你明明是知鳥島人,為什么該知道的卻不知道呢?” 五十嵐立花分外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說, “五十嵐竊紙是我的丈夫,他同時是神社的宮司,清楚很多事情,我想這對你們的暑假作業很有幫助,說不定能讓你們的作業成為學校最亮眼的存在。” 見五十嵐立花如此傾情幫助,江源慎剛想道謝時,視角的余光卻穿過參道,窺見了一道人影。 一名身形似少女的巫女,正站在樓門前望著三人。 只不過和五十嵐立花不同,她的頭上戴著花簪子,就連手里拿著的掃把,都是用棕櫚皮做的。 更讓江源慎詫異的是,她的臉上戴著一張雛偶的面具。 由于距離過遠,甚至看的不太真實。 當江源慎再次闔眼睜眼的時候,那雛偶少女卻不見人影,空留一座樓門。 他還以為是知鳥神社內的其他巫女,卻在腦海中回想起五十嵐立花所說,現在的知鳥神社內,只有她一名巫女。 “立花小姐,這神社只有您一名巫女吧?” “嗯?對。”五十嵐立花不理解他為何重問一遍,“現在是只有我一名,有什么事情嗎?” 江源慎困惑地皺著眉頭說:“可是,我好像看見了另一個巫女?” “哪兒?”朝空搖杏說。 “在樓門那里,現在不見了。”江源慎指向緊閉的樓門處。 那雛偶少女所帶來的違和感,宛如是在深藏在米粒中的一粒沙子,讓人難以覺察。 五十嵐立花卻習以為常地笑著說: “是我的女兒花紗,我丈夫教完作業后,她就經常愛穿巫女服在神社內亂跑。” 江源慎一言不發地點點頭,可是總卻覺得有些不太自然,因為她表現的太不像一個單純亂跑的小女孩了。 五十嵐立花走到樓門前,雙腿輕輕一推便打開。 江源慎和朝空搖杏跟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拜殿,兩側的燈籠上,用濃重的黑色筆墨寫著「雛偶」兩個大字。 “我身上有帶錢,要不要試試?”他對著身邊的朝空搖杏說。 “.行。” 她似乎不是很情愿,但也不想拂了江源慎的心意。 正當兩人準備上前,往木條格里的善款箱里投錢的時候,江源慎卻又看見了那個雛偶少女。 她在拜殿的側面,探出身子一般遙望著他,小巧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掐在拐角處,用力到指甲內的血液都被擠出去,空留白皙。 哪怕看不見表情,卻能覺察到她似乎很焦急。 太陽正盛,她的身形分外清晰,直覺告訴江源慎,這并不是幻覺,確確實實是有個巫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