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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慎換上居家服,洗完澡整個人躺在床上,耳邊傳來聽似小蟲子的振翅聲,斷斷續續發出三、四次嗡嗡作響的聲音。
這才驚覺是手機在震動,拿過來一看,發現只是垃圾短信,空歡喜。
他的心中似乎有一片無法駕馭的大海,它從未平穩過,可表面上卻看不見一絲波瀾。
雖然時間才過了一天多,但自從自己回到知鳥島后,黑澤憐愛便回歸到了她自己的現實中去,而在他的世界里,已經沒有了她的存在。
江源慎深知這一點,可是在如同裂縫一般突如其來的空閑時間里,想要和黑澤憐愛聯系的沖動,就會控制不住地涌上心頭。
“你最近忙嗎?”
江源慎在與黑澤憐愛的對話框里打起了字。
可是兩人分別的時間根本就不長,現在只不過是自己按耐不住的念想罷了。
說不定她會覺得自己很廉價,所以刪掉了。
“你最近還好嗎?”
這樣的問候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刪掉了。
“我暑假正在打工,如果行的話,每個月給你寄四萬過去行嗎?”
他又覺得這樣的目的性太明顯,畢竟每個月還四萬,還兩百萬也要花上五十個月。
所以還是刪掉了。
江源慎不停地往聊天框里拼湊數字,最后又刪掉,然后又繼續拼湊數字。
在輾轉往復過后,他精力疲憊地將手機扔到一邊,承認自己很想她的這件事感到無奈,可壓抑內心的沖動也同樣痛苦。
最后只能轉移注意力,做起了暑假留下的作業,寫著寫著他忍不住笑出來。
一個人在這里反復拉扯也太愚蠢了。
拜此所賜,他的思緒慢慢變清晰。
也笑自己虧那么認真讀書,在東京的各個社團出類拔萃,結果卻在知鳥島上干著和清水健一樣的活兒。
此時,手機屏幕再次亮起,發現是朝空搖杏發來的消息——
“你睡著了嗎?”
“還沒。”
“我忘記問了,明天去哪里呢?我需要準備些什么嗎?”
“知鳥神社,應該不用準備什么。”
“好,那明天見啦。”
朝空搖杏沒有過多詢問的話語,卻令江源慎察覺她的小心翼翼。
細碎流沙鋪成的銀河躺在天宇上,外面是連天漫地的黑暗,與海看不清界限。
◇
第二天,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一步步往上爬的陽光躡手躡腳地探進屋內
江源慎洗漱吃完早餐,出門便看見一輛橙色大巴從眼前駛過。
目送著大巴,他站在原地懊悔萬分,沒辦法,按照一小時一趟的班次,還不如直接走到朝空搖杏家。
但轉念一想,自己錯過了班車,說不定能因此在路上收獲些意料之外。
然而一直走到朝空搖杏家,事實證明他除了收獲滿頭大汗外,并不能得到什么,現實總會教導他一堆真理。
“你沒有坐車過來嗎?”朝空搖杏見他滿頭大汗,有些困惑地詢問。
恰時,一輛橙色大巴從江源慎的身后行駛而來,掠過的風壓,吹動了他的劉海。
“黑夜無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
“這是哪門子的回答啊?”
“我錯過了一小時一班的大巴車。”
“也可以等等嘛,我又不急。”朝空搖杏笑了笑,輕柔搖曳的劉海微微遮住她的睫毛。
江源慎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裙子底下的肌膚,散發著絕對健康感的雙腿毫不掩飾地伸出來。
他不禁皺眉問:
“搖杏,你的裙子為什么穿這么短?很容易走光啊。”
“——!”
朝空搖杏自己大概也激動起來,小臉漲地通紅,一時半刻竟然管不住嘴巴和雙手,直接撩起裙擺,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我里面姑且還是有穿的!”
裙下映入眼簾的,是有著白蕾絲花邊的安全褲,可朝空搖杏當著自己的面做出這種舉動,還是會讓人小鹿亂撞,心跳不已。
“夠了夠了,也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吧.”
江源慎全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動,他微微別開視線,落在白線分割的柏油路面上,街道旁的廣告牌發出廉價的光芒。
“還不是你要說那樣的話.”
朝空搖杏的身高比江源慎要矮一截,比他視線高度稍微低一點的雙眼,正靦腆地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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