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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慎一臉困惑地望向地面上的木碎屑,身邊的黑澤憐愛不經意以手指整理劉海,她的緊張展露無遺。
他不清楚黑澤憐愛怎么看自己,準確來說,兩人之間并不熟悉,交流極少。
江源慎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她很閑,是在玩自己?
可黑澤憐愛流露出的情感貌似都是真切的,甚至能從其中感受到如棉花糖一般膨脹起來的心意,自己如果再迷失一點就上了當。
江源慎連忙用理性去壓制住心中涌起的感性,而身邊的少女也默不作聲。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沉默,客廳內彌漫著一股互相在意彼此的尷尬氣氛,萬物在此刻緘默休止。
江源慎逞強地率先出聲,同時深呼吸以調整呼吸。
“你在拿我開玩笑嗎?”
黑澤憐愛繃緊了身體,聲音聽上去有些緊張到顫抖,像初中生一般稚嫩: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波光蕩漾的雙眸,花瓣般嬌艷的紅唇,修長且飽滿勻稱的雙腿,她宛如花圃里一枝獨秀的玫瑰。
江源慎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流氓,原則上應該不是。
但她實在美極了,就像一個精工細雕的娃娃,令人忍不住想將扭曲的妄想全部傾泄在她身上,在白與黑的世界里無盡顛倒。
“我就是因為不知道,才開口問你。”
江源慎能感受到黑澤憐愛的眼神有些動搖,但她沒有避開自己的目光,也沒有強顏歡笑地打馬虎眼。
她的手指捏住發梢。
“我喜歡你,就是這樣。”
“......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我們可是連骨灰的去處都無法達成一致的思想。”
黑澤憐愛突然側過頭凝視著他,輕咬著下唇說:
“唔!我沒有亂講,再說了,你這一副教導人的口氣是在拽什么?區區鄉下人。”
“那你不也是跑到這個鄉下來了,有什么好嘲諷我的?”
她輕蔑的語氣讓江源慎不禁感到一陣煩躁,也有些不服氣地說,
“再說了,這里能算上是一個鎮落,不是那種貧困鄉下,有空去查一查。”
“受不了!我不管它是鄉村還是鎮落,來這里是因為我想見你啊!”
黑澤憐愛的話語穿梭于兩人之間,是如花似月的,包含著情愛的話語。
她似乎意識到這句話太過直白,迅速地別開紅潤的臉。
江源慎遲疑了會兒,依然覺得兩人的思維可能有差別。
“......黑澤同學,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他的聲音澄澈通透,讓黑澤憐愛的臉一下子紅了。
“我知道什么是喜歡,你轉學后我一直在思考,因為不見面會很想你,會情不自禁猜你在做什么,想和你聯系......”
黑澤憐愛深吸一口氣,如黑曜石的雙眸凝望著江源慎說,
“更具體的話,那就是愿意花上幾小時坐新干線,再花一個多小時坐船,來到這個島上去見一個自認為對我沒印象的人。”
她的聲音中蘊含著堅韌的意志,宛如會在塵土中開出花來。
“......”
然而江源慎不發一言,斂下眼皮低著頭——
能和黑澤憐愛在一起很好,她的身材也很好,和她親熱一定很舒服,自己每天都會感到滿足,說不定還會沉溺其中。
而且東京很大,發展資源也很好,如果和黑澤憐愛在一起,并且好好扮演男友的角色,榮華富貴近在咫尺。
與此同時,江源慎又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因為再也不用來到知鳥島,一切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和自己沒有關系了,全部丟在這里島上就好。
如同朝空搖杏能從痛苦中解脫,真是太好了。
兩人都能徹底離開知鳥島了......
“汪——!”
突然,趴著的柴火站起來,對著窗外一陣吠叫,將江源慎沉迷溫柔鄉的心神拉了回來。
他望向柴火,結果它叫了兩聲就又趴了下去,但卻搖晃著尾巴。
如同雨停后的濕氣,慢慢滲近土壤里一樣,江源慎的理智也占據上風——
黑澤憐愛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對自己印象也是零碎的,甚至是她主觀意識加工的、慷慨的在自己身上賦予美好的回憶和品質。
她出乎意料的純真,像個小女孩一樣,難道是家庭給予了她太多溫柔?
“我......”
“打住,我沒想你現在給我回應,說出來也不是來聽你怎么回應的,東京什么時候回去都可以。”
黑澤憐愛深吸了口氣,小臉微紅,心臟也跳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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