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源慎咬緊牙關,緩緩站起身,往昏昏沉沉的朝房間里走去,沉聲說道: “你們這些只顧得自己的人......全都下地獄好了......” 梓川孝空一人坐在椅子上,直到天亮。 ◇ 第二天。 低垂的積雨云已然被風吹散,云間可見純潔的白云,街邊的綠意經過雨水洗禮,變得更加鮮艷。 江源慎徹夜不眠地盯著手機屏幕,信息定格在朝空搖杏發來的最后一句—— 「沒事的,我已經不會再感冒了」 直到窗外噪鵑的聲音過于刺耳,他才意識到天亮了。 走到窗邊,拉開簾子,往日偷偷摸摸站在街邊往里探的短發少女,已然沒了身影。 意識到永遠地失去了朝空搖杏,由此產生的空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讓江源慎的軀殼如毛巾般擰纏到痛不欲生。 他拉上窗簾,又回到床上裹著被褥瑟瑟發抖,當初失去江源京子的那份痛楚,再一次涌上心頭。 一直到五月的光線變得炙熱強烈,江源慎被悶出一身熱汗才離開床,來到洗漱室。 自己多想大哭一場,然而這顆心比沙漠還要干涸。 渾渾噩噩的走出房間,哪里都沒發現見梓川孝空的身影。 桌面上留著一張他寫的紙條—— 「我先回東京待幾天,這些錢留給你,如果打算回來就回來」 一踏厚厚的錢裝在信封里,江源慎冷漠地掃了一眼,沒上手去清算里面有多少円。 ——這家伙,是逃跑了啊。 穿上知鳥高中的制服,像被操縱的木偶般走出門,如同江源京子離開后的日子,想循規蹈矩地進行著日常。 現在是九點多,路上背著書包的孩童恰好去上學。 男孩的手臂上張貼著卡通貼紙,是鎮上的拉面店里送的,女孩扎著馬尾辮,小臉肉嘟嘟的。 “你覺得那個建筑里面有什么?”男孩指著遠處的廢棄鐵廠說。 女孩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不就是一個破爛的廢棄廠嗎?能有什么?” “動動你的想象力呀,你看,那座廢廠一直待在那里,所以里面一定有人在住!” “怎么可能有人在住?” “榆木腦袋!說了動動你的想象力,廢廠的地下有一根很長的管道,連接到島上全部的湖泊水渠里,河童白天出來嚇人,晚上就順著管道鉆回去睡覺!” “這是什么想象力,亂七八糟的。” “總比沒有想象力的你好!” 兩個小孩一邊斗嘴一邊動手動腳,突然就放聲大笑,你追我趕地往前方跑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