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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我知道手對于樂者來說有多重要，所以我不會做這種卑劣的事。”

    程希掀起薄白的眼瞼，望著那張跟自己纏綿悱惻過無數(shù)次的臉，心口滯澀到呼吸困難，“我會羨慕虞小姐，但——”

    她哽咽的厲害，掐緊雙手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吐出滾熱的字：“我不會惡毒到那樣的地步，也不屑。”

    程希眼尾染上惹人的紅意，堅毅的目光里卻盡顯蒼涼，像荒無人煙的大漠。

    謝宴禮瞳孔微動，心臟像是被什么捏住，一時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無端想起初見程希的場面。

    她生的明媚，眼睛漂亮又清澈，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純粹。

    可如今卻變成這樣。

    手機忽然響起，是醫(yī)院那邊的電話。

    是虞初然醒了。

    謝宴禮恍惚間回神，扯下領(lǐng)帶，聲線清冷且不容置喙：“找個時間去跟她道個歉。”

    “我沒有時間。”

    程希說的實話。

    樂團明天演出，巡回好幾個地方，等回來也得半個月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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