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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jīng)歷了剛才的交涉,微微有些緊張——算是被這些老油子上了一課??涩F(xiàn)在事關(guān)新政,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看出來底細,他自然不敢怠慢,若無其事的說:“秦國確實有些政策變革,但具體是由地方負責,我只知曉個大概。剛才說的事情尚且在構(gòu)思中,具體能不能實行,還得看地方官員愿不愿配合。陸主簿既然在外放任,自然明白我說的意思?!?
這番話不卑不亢,有理有據(jù),雖然是將問題推了出去,但確實無懈可擊。陸浩源略微有些失望,但也不好意思繼續(xù)糾纏。
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剛才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氣氛,能探聽到一些消息更好,聽不到也無所謂。
“在下李元。秦丞相英明神武,年少有為,能得一見讓在下三生有幸?!?
此人舉著酒杯來到近前,笑瞇瞇的敬酒。秦揚方才飲了不少,他酒量不錯,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覺得不適。
然而,謝婉兒忽然站起來,“李會長,秦……丞相他喝了不少酒,這杯我來替他,您可愿意給這個薄面?”
李元不禁愣住。按理說,酒桌上的事跟女人是沒關(guān)系的,今日謝婉兒的到來本就詭異。想不到這女子如此英勇,竟然敢給男人擋酒。
其實說來也巧,本來秦揚沒打算帶她,只是恰好兩人外出住店,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加上秦揚了解婉兒的底細,想到得到的財物是因為她,心中不免不自在,如此這般,才把婉兒帶上的。
當然以婉兒實際的身份,這桌子上的人還不配見她。但是不知者無罪,這種殘念只能藏在秦揚心里。
謝婉兒面對別人詫異的目光,手中酒杯沒有絲毫停頓,舉起來就一飲而盡。
李元徹底愣住,停頓了好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也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
李元畢恭畢敬的退下,隨后又有人向秦揚敬酒,結(jié)果婉兒全部擋下。
……
等再次醒來,謝婉兒驚奇地發(fā)現(xiàn),正趴在秦揚背上。
“醒了?”
秦揚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現(xiàn)在苦不堪言,后背都快被口水泡透了。
謝婉兒臉上一陣發(fā)燒,“我沒有給公子添麻煩吧?”
“哎,不麻煩。”
謝婉兒心里發(fā)虛,“公子,我不是故意逞英雄。明日咱們還要動身,你若喝的酩酊大醉,帶頭騎馬太危險了。”
秦揚心中暖暖的。他早就猜出來了婉兒的用意,可對方說出來之后感覺還是不一樣。
“你總擔心我。那你自己摔下來怎么辦?”
謝婉兒愣了一下,“我……沒細想。”
隨后他二人就不再對話。謝婉兒沒有讓秦揚把她放下來,秦揚也沒問,兩人心照不宣。
走了好一陣,謝婉兒抬起頭,不禁疑惑道:“公子,你這是去哪里了?”
謝婉兒在臨陽生活了一段時間,不說處處熟門熟路,但是大致的方向還是能判斷出來的。眼看不是回客棧的方向,所以才有所疑問。
秦揚嘿嘿一笑,反問道:“你為何不好奇,我怎么不給你找輛馬車,反而選擇背著你走?”
謝婉兒偏過頭:“我不在乎。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
秦揚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鬧了個大紅臉,趕緊解釋道:“剛才離開的時候,街上的人還很多,車反而不如人走得快。更何況我們要去其他地方——”
謝婉兒似乎沒聽清,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秦揚無奈,接著說:“明日就要離開這里,我想購買十把配劍。驤騎營的兄弟們不能空著手回去,之前的破銅爛鐵實在上不得臺面。對了——”
秦揚思索片刻,還是將謝婉兒放了下來,隨后拿出懷里的木匣,遞給謝婉兒。
謝婉兒打開看了一眼,就馬上合起來。
“你為何不問問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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