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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要不要雞蛋，自家土雞生的蛋，可補身子了。”一位推著板車，破衣爛衫，白發蒼蒼的老人攔住了李青山的去路。

    老人的板車很大，車頭處躺著一個裹著棉被，同樣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車尾處擺著一大籃子土雞蛋和一個舊瓦罐。

    李青山駐足：“老伯，這雞蛋怎么賣？”

    一陣大風吹過，老人趕忙用身子擋住了老婦人露在外面的腦袋：“一文錢三個，你要是要的多，我在多送你幾個也行。

    一文錢三個土雞蛋？

    這也太便宜了！

    李青山你目測了一下老人車上的雞蛋，頂多也就兩百個不到，全換成錢也不過七十文錢不到。

    “我全要了。”

    聞言，老人那渾濁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光亮：“小伙子，你吃得完嗎？這可有198個雞蛋，買太多，吃不完浪費了。”

    “無妨，我家嘴巴多，很快就能吃完。”說著，李青山放下了二兩銀子：“您這蛋好，賣太便宜了，我于心難安，就二兩，您拿著。”

    “絕對不可！”

    “書生！我知你心善，你考功名也要花費不少錢，自己收著，該給多少，就給多少！”

    老人上來抓住了李青山的衣袖，生怕其丟下錢就跑了。

    “咳咳！”

    “咳咳！”

    躺著的老婦人猛地咳嗽起來，老人把錢往李青山手里一塞，趕忙跑到那瓦罐旁。

    點上火，拿出一把發黑的蒲扇對著瓦罐底部快速煽動。

    頓時，一股草藥的味道彌漫開來，聞上去很沖，感覺是不怎么新鮮的草藥煮出藥汁的感覺。

    “咳咳…咳咳…咳咳！”

    老婦人的咳嗽還在持續，并且變得愈發急促。

    “乖啊，再等一會，一會就能被吃藥了。”

    老人拿一個鐵蓋熄滅了火，徒手端起被燒得發紅的瓦罐，將其中的藥汁倒進了一個缺了個口子的瓷碗中。

    找出一個只有半截的湯匙，老人將老婦人攬到懷里，舀起一勺，輕輕吹一下，送入老婦人的口中。

    “我夫人啊，老毛病了，幾十年了總是愛咳嗽，一咳起來就沒完。”

    “所以我到哪兒，都帶著她。”

    老人邊給老婦人喂藥，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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