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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亢霏點點頭，“是啊，就是木影。”

    “木影是山海界活得最久的通天神木，他見過的白澤獸，不算暮年，也有三頭了。”

    “所以很多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白澤的求偶方式他就聽其他白澤獸說過。”

    歲云啞然，默默喝了一小口酒，“那有沒有可能，每一只白澤獸，求偶的方式都不一樣呢？白澤獸有沒有見過自己的前輩，怎么知道從前的白澤獸求偶方式？”

    亢霏嘖了一聲，“小云妹妹，你知不知道妖怪們都是有傳承記憶的嗎？”

    “越是高級的妖怪，傳承記憶就越多，越清晰。聽聞白澤的傳承記憶，還能繼承白澤前輩的部分記憶呢。”

    歲云驚詫，“這么厲害，連其他白澤獸的記憶都有。”

    “嗯，這也是木影告訴我的。”亢霏笑了笑道，“木影在山海界的地位超然，山海界的其他妖怪們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我們小時候，就愛去建木底下聽木影給我們講故事。”

    很多調皮的小妖怪，還特別喜歡爬上建木樹枝上嬉戲打鬧。

    不僅如此，連沒有開通靈識的小鳥都喜歡飛到建木樹下。

    那樣的時光，是亢霏十分懷念的。現在自己的耳邊，好像都還能縈繞著小妖怪們的嬉笑聲。

    歲云心不在焉地往前走，腦子好像都成了一團漿糊。

    腦子越是迷糊，歲云就越想喝一口酒，但越是喝酒，她的腦子好像就更加不清醒了。

    不知不覺，她竟然把那一小壺酒給喝光了！

    亢霏反應過來的時候，歲云眼神已經迷離了。

    她的心不由地咯噔一聲，“小丫頭，這酒雖然好喝，但也不能一下喝光啊？”

    這丫頭就是一個人類呢。

    歲云眉頭一蹙，拎起手里的空酒壺，“我就喝了一點而已，這壺酒這么少，能怎么了嘛。”

    迷糊了的歲云聲音嬌嬌糯糯的，說是生氣，反倒是像是撒嬌。

    亢霏擠出一點笑容，你這丫頭肯定沒事啦，老娘我怕暮年追著我打啊。

    這酒雖然少，但是后勁兒大啊。

    一會暮年看見我提著個醉鬼回去，找我算賬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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