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會兒雖然桌上擺放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家常菜，但是老嬤嬤手藝很好，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杜若與葉遠(yuǎn)舟相熟，也不拘謹(jǐn)，同他一起吃起飯來。

    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自然是不用多說，很是輕松，兩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閑聊幾句，吃飽之后，葉遠(yuǎn)舟拿過茶杯，幫杜若倒了一杯梅子茶。

    “你都不覺得詫異么？”葉遠(yuǎn)舟已經(jīng)好奇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開口問，“我以為你會想問我什么。”

    “你是想說你方才席間和現(xiàn)在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模樣么？”杜若笑了，“詫異倒是算不上，最開始我的確有點摸不到頭腦，不過看了你回到偏院之后如此平靜，心里面大體也有了一個猜測，只是不知道對不對。”

    “說說看。”葉遠(yuǎn)舟饒有興致地看著杜若。

    “我原本也猜想過，堂堂驃騎大將軍的兒子，還是個武狀元，卻在松州那種地方任職，這多少有點不受自己父親待見的味道。

    不過后來你同我說，你之前被派去軍中歷練，與邊境外族廝殺過，這又讓我對先前的判斷有了一些懷疑。

    都說紙上談兵沒有用處，你們習(xí)武之人也向來認(rèn)為光是練了一身武藝，卻沒有真正上陣殺敵，沒有經(jīng)歷過真刀真槍的廝殺，那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我又覺得表面上雖然大將軍對你是略顯冷淡的，但能夠舍得把你送去邊境殺敵，這本身也是一種期許和肯定。”

    “哦？”葉遠(yuǎn)舟對杜若的看法不置可否，“今日我大哥在父親面前替我美言，想幫我謀個京中更體面的官職，父親當(dāng)時的態(tài)度，你也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

    杜若笑了笑：“很多事其實和驗尸一樣，不能只看表面，表面看著完好無損的，搞不好腔子里都爛了。

    所以一種說辭，聽起來字面上是怎樣，內(nèi)里又是如何，那都得剖開來細(xì)細(xì)分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