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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元芷向叔祖父方瑞一家行禮后便告退，跟著蔣氏往自己嫡親太祖母院子走去。

    一路上房子建的密密麻麻的，顯得有些擁擠。

    蔣氏解釋道：“本來宅子夠?qū)挸ǎ髞砟悴赋隽司蹅兗矣址稻瑑晌惶婺妇桶褍杉叶冀谢貋碜。故秋@得擁擠了。”

    方元芷并不計(jì)較這些。她什么樣的宅子沒住過？

    太祖母黎夫人一頭銀發(fā)，形容枯槁，神智有些不太清楚了，臥病在床。

    祖母劉氏頭發(fā)花白，面目慈祥，伺候在黎夫人床前。

    方元芷一一行禮后，微微嘆息：“可憐的祖母，上面兩個不好相與的婆婆不說，中年喪夫，年紀(jì)一大把了還親自照顧自己婆母，這命夠苦。”

    黎夫人聽見有人來，只是哼哼了幾聲。

    倒是祖母劉氏，抽空拉著方元芷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眼神充滿慈愛：“早聽說我們芷丫頭是個能干的，長這么高的才頭一回見！”

    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遞給方元芷：“這是祖母給你的見面禮。”

    方元芷進(jìn)家后頭一回收到見面禮，心里頓生暖意：“謝謝祖母！”

    這嫡親的血緣關(guān)系還真是不一樣！

    “好孩子，跟你母親回去用飯，好好歇著，明兒個再來。”祖母輕拍了拍她的手，很快讓她走了。

    回去的路上，蔣氏笑道：“你運(yùn)氣好，今天萬夫人心情不佳，沒空搭理你，你太祖母黎夫人又病了。”

    說著，她往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聽說黎夫人剩不下多少日子了……”

    方元芷默不作聲。她和黎夫人沒相處過，并沒什么感情。

    蔣氏囑咐她，今晚早些睡，明早要早起，每日免不了晨昏定省。

    方元芷的父親方勵住在衛(wèi)所，哥哥方壽寧住在府學(xué)里，都是每旬休沐的時(shí)候才回家。

    第二天，方元芷見到了自己的大伯母王氏和堂弟方壽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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