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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念點(diǎn)頭，送他出門，看著人去遠(yuǎn)了，方轉(zhuǎn)回身，沉著臉想了片刻，她對荔枝道：「你去廚房，把三娘叫過來。」

    「是。」

    荔枝見她臉色不善，不敢多問，正要出門，就聽見院子里有人說話，因便回頭笑道：「說曹操曹操到，姨娘，三娘過來了。」

    辛念也忍不住一笑：「這還真是巧，叫她進(jìn)來。」

    很快杜三娘提著一個籃子走進(jìn)來，辛念本沒有在意，然而只是不經(jīng)意往籃子里掃了一眼，目光便被定住了。

    杜三娘見她盯著籃子，忙放下來，一邊行禮一邊笑道：「說是六少爺和四姑娘特別喜歡吃這個蛋，所以我今兒順便多送些來，這會兒還有倒春寒，放十天八天都不會壞，也省得綠葉姑娘隔三差五跑廚房，特地就為了要這個。」

    辛念眉頭一挑，淡淡道：「日常都是綠葉過去要這個嗎？」

    「是。」杜三娘將手在圍裙上擦了兩把，一邊從懷中掏出賬本，正要說話，便見辛念擺手道：「報賬的事等會兒再說，你先和我說說這個皮蛋，綠葉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去廚房要這東西的？」

    「啊？」杜三娘有些驚訝，期期艾艾道：「姨娘，可是這蛋……出了什么問題？」

    「和你不相干，你只管如實(shí)稟告就是。」

    「哦。」

    杜三娘

    點(diǎn)點(diǎn)頭，從辛念的面色中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她連忙蹙眉仔細(xì)回憶起來，喃喃道：「我記得是從年根下，綠葉來廚房的次數(shù)就多了起來，每次過來，必定要幾個皮蛋，這東西上不得臺面，所以備得不多，都是下人們偶爾解個饞。自從綠葉姑娘總來要后，我就多腌制了一些。」

    「年根下，也就是臘月下旬，時間你能確準(zhǔn)嗎？」

    杜三娘一點(diǎn)頭：「能。我向來注意咱們院里去的人……」說到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小聲道：「姨娘對我好，我得知恩圖報。所以咱們院子里要什么，我都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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