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之后能和那位保持什么關系,能借此有多少自己的人脈,能解決多少麻煩,看他自己?!? “.”牟賢敏陷入沉思,半晌,才問道:“他怎么就成了狠角色了?” “嘿為了摸他的底兒,錢可沒少花?!? 安雅英不急不緩的將林巍的發家史如數家珍的說了起來:“這小子從底層小混混開始,靠著能打,很快得到了丁青的賞識.” 她將林巍的遭遇更細致的說了一遍,牟賢敏一邊聽,一邊把她說的和今天林巍跟她聊起的過去一一對照,心里有些意外。 安雅英所告訴牟賢敏的事兒,林巍幾乎都毫無隱瞞的和她聊過,只是有的少些細節,也少了些第三者客觀分析的結論而已。 他這么實誠的嗎? 說完之后,安雅英給出了結論:“這小子借著北大門和在虎派的沖突毫不留情的把手下的人洗了一遍,能力不足的、派系不純的、被他一口氣洗了個干凈,而且毫不留情。 除了他那司機算是從開頭跟他到現在,其他的,可都是最近才提拔出的人手。 我還打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林巍在北大門內部,可遭遇過不止一次來自內部的刺殺,可他全都忍下去,最后還是將整件事交給丁青處理. 結果你看,年紀輕輕的,他就爬到了常務理事的位置,還從丁青那兒搞到一大筆錢,開了自己的公司,盡管還沒做出什么成績來,光是這份忍耐的勁兒,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再看丁青對他,儼然也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心腹,連二把手李子成都沒能耐另起爐灶,可他卻偏偏在金門娛樂之外立了跟腳。 你要知道,比起李子成,他才跟著丁青混了多久?這騰飛的勢頭,獲取信任的速度 和他做對的敵對幫派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堅持到現在還存在的,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的,對吧?” 安雅英說完,牟賢敏點點頭。 但,牟賢敏也只是點點頭,而后,卻依舊沒有說話。 無論是她還是安雅英,顯然都不會覺得林巍因此很危險,降低對他的評價。 恰恰相反,林巍表現得越是如此老練狠辣,反倒在兩人的心里評價更高。 尤其是牟賢敏某種意義上,她反而更希望自己未來的男人能有足夠的殺伐果斷、頭腦清晰,至于夫妻間的情誼,那都是可以培養的,也是需要雙方靠自己的本事維持和增進的,重情重義有時在她們看來是個貶義詞。 安雅英眉頭逐漸皺緊:“想好了嗎?” 牟賢敏沉默好久,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 安雅英這才露出笑容。 “但沒必要讓他去——這是在逼著他做選擇,他也未必會愿意就這樣甘居人下。 我們能給他什么回報,讓他堅定地踏上我們的船來?在金門集團,他又不是沒有選擇?!? 牟賢敏說完,安雅英不由搖頭,斥責道:“你不會真喜歡那小子吧?” “喜歡談不上,但如果真要找個合適的人的話.他倒也還不錯?!? 牟賢敏平靜道:“媽,先說好,我暫時不想嫁人了。” “嗯?”安雅英一愣。 “先給他一年的時間,看看他到底是繡花枕頭還是真有用,同時呢,我也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媽你也好好想想,思考一下,如果不按原本的計劃找艘大船,我們又該怎么走下一步。 我.也想給自己一年時間,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出點什么.媽,難道我牟賢敏,這輩子就只能嫁到別人家里,當個伺候婆婆,和嫂子們勾心斗角的花瓶嗎? 我不嫁給陳星俊,難道漢城日報就到此為止了嗎?難道我們母女二人,加上老爸,就不能讓漢城日報更進一步,必須要靠依附他人,把爸爸的畢生基業雙手奉上嗎?” 牟賢敏的話讓安雅英沉默片刻。 “先說好,那小子身邊兒可不是沒女人。” “他也開趴體?”牟賢敏眉頭微皺。 “那倒不是,反倒在這方面他風評還不錯,基本上都是說他眼光很高,不愛玩,還算是潔身自好的那種就是身邊可能有固定的女伴。” “那有什么的”牟賢敏雖然有點膈應,但還是眉頭舒展開來,淡定道:“你總不能要求他這樣的人物,連個女朋友都沒找過吧? 像他這樣的,不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嗎?有固定女伴,總好過到處采花,還得定期體檢要強得多。” 她躺著,瞇起眼:“有人搶的東西才好吃呢.再說了,他也不是什么笨蛋,只要我還在選項里,我就永遠是第一人選——媽,我可是你和老爸唯一的小寶貝呀~” 安雅英沒好氣的呵了一聲:“老寶貝還差不多?!? “得得得,沒事就讓我好好休息吧,怎么做,媽你看著辦,沒必要非得使喚林巍。 如果非他不可,也沒必要非讓他低著頭來,那樣只會破壞了我們現在的關系。 請他幫忙,他愿意,自然就是朋友了沒必要把他當那不上臺面的普通黑幫崽子對待吧?” 牟賢敏說完,安雅英哦了一聲:“原來是怕當不了好朋友了” “別胡說” “你自個兒心里清楚,行了,我知道了,那我最后只問你一個問題?!? 安雅英站起身來:“你想不想和他做朋友?” 牟賢敏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安雅英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離開:“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離開后,空蕩蕩的病房里,牟賢敏許久,才懶洋洋的翻了個身。 你最好別讓我失望臭弟弟。 當晚,林巍在家里躺在崔敏舒的腿上看書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大哥,出事了。” “什么?” “金教授死了是有人專門找來的殺手,已經上了新聞。” 林巍指了指遙控器,崔敏舒隱約聽到一點,眉頭微皺,但還是立刻給他找來了遙控器。 只翻了幾個大電視臺,果不其然,就找到了一條緊急插播的新聞。 “.殺人兇手跳窗后逃走,在逃逸的過程中,警方追捕兇手時發生了多起交通事故,目前兇手下落不明 被害者的身份已經查明,是首爾大學柔道系的教授金成賢,以及金成賢教授的司機,與兩位暫時身份不明的成年男性.” 看來一切還是和電影里沒有區別。 歷史的慣性還真是嚇人呢。 林巍的臉在崔敏舒滑溜溜的腿上蹭了蹭:“知道了,查一查,抓著他問清楚再說?!? 看他還懶洋洋的躺著,崔敏舒也就心定了下來,等他掛斷了電話,憂心仲仲的問道:“那個金教授是歐巴的人嗎?” “不熟?!? 林巍說著,崔敏舒喔了一聲,卻看他慢悠悠的坐起身來:“就是可能有一筆錢賺起來要麻煩多了。” 他終于想起了這位金教授是出自哪里。 不就是黃海電影里的那位被害人嘛! 林巍只記得《黃?!分忻\多舛可憐的主角金久男,還有那位延邊戰神綿老板,哪還記得開頭就領了便當的金教授是誰。 尤其是金教授的扮演者還是一個經常在電影里出現的老演員,林巍大約記得對方不少在電影里的模糊印象,就更難一一對照到黃海里了。 也就是說,可憐的久男,還是被命運的齒輪所推動,跨越了黃海,走上了這條亡命之路。 林巍沉思片刻,放下書本,琢磨一會,掏出電話:“昌南啊,最近盯著點海邊兒,可能有一伙延邊人會過來找事兒,就是那位綿正鶴綿社長,新仇舊恨,要是來了我的地界上,總得算算。” 林巍眼露寒光。 綿正鶴之前接下了任建模對他的殺手委托,派了殺手來找他的麻煩,最后還吃了他一大筆錢才把消息告訴林巍。 林巍可記得清楚呢——只是離得太遠,他又深知這家伙的身板硬的嚇人,派尋常黑幫崽子上門找他麻煩,那就純屬送快遞的。 林巍自己又不可能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去找他,只能交錢先看看是誰背后找他麻煩再說,可他的錢哪里是這么好拿的? 向來只有他從別人那兒扣錢的份兒,何曾幾時被人敲過竹杠? 等綿老板來了韓半島,嘿.即便是為了讓《黃?!穭∏榻Y束,拿到結算獎勵,林巍都不會讓他輕易再離開。 至于原片中的主角金久男. 林巍沉默片刻。 他對《黃?!愤@部曾經看過不止一遍的電影印象很深,盡管不記得可憐的金教授,但對于其中的主角,他曾一度對其感到十分的憐憫與悲哀——不同于新世界,黃海是一出徹頭徹尾的悲劇。 其中最凄慘的,自然當屬于原著中的主角久男。 盡管從客觀意義上來看,他是一個爛賭鬼,并且為了還賭債甚至偷渡成為殺手,并不是一個值得人憐憫的對象。 但在他身上后續所發生的許多絕望的事兒,連同他那苦苦掙扎想要活下去的努力,卻還是讓林巍印象頗深。 林巍閉著眼,卻也不過幾秒,便平靜的再次睜開,他靠在沙發椅背上,拿起遙控器,換回了之前崔敏舒所看的綜藝節目。 電視臺上,主持人扮做螞蚱,帶著綠色螞蚱頭套蹦蹦跳跳,身旁的壯實大胖子滿臉嫌棄的吐槽他都02年了還玩這套。 “劉石在,姜東虎?” 林巍看著兩人胸前帶著的方便觀眾理解的名牌上寫著的名字,啞然失笑。 “歐巴不認識他們兩個?”崔敏舒有些訝異。 “認識,國民MC嘛,現在最有名的兩個主持人?!? 林巍指了指螞蚱頭套:“我覺得這個劉石在有前途,要是以后搞電視臺,怎么也得把他的合同綁進來?!? 林巍的話讓崔敏舒笑著搖頭:“是嗎?現在普遍還是覺得姜東虎更有名一些呢?!? 林巍不置可否的一聳肩,摟著她看著主持人帶領雙方隊伍在電視里‘決一死戰’,踩在獨木橋上摔跤,輸的一方落在水里,滑稽的姿態引得全場哈哈大笑。 崔敏舒抱著他時不時發出咯咯笑聲,自此便沒人在乎金教授的死活與兇手的下落。 手機卻又在此刻突然響起。 林巍拿起看了看,陌生的號碼。 他接起后,不說話,等著對面開口。 “是林社長嗎?”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沙啞的男聲。 “是我,你是?” 林巍沒聽過這聲音。 “我是釜山的崔翼賢.金教授之前應該有和你說過我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急不緩。 林巍也笑呵呵道:“哎一古,原來是崔會長,久仰。” “咳,一個老家伙了,哪有什么久仰的說法不知道林社長看了電視沒有?” 崔翼賢咳嗽一聲,而后那邊卻又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 林巍伸手壓了壓,崔敏舒心領神會的放低了電視的聲音。 “正在陪女朋友看電視節目呢?!绷治⌒σ饕鞯牟唤硬纭? 崔翼賢沉默片刻,而后道:“金教授死了林社長,能不能請你在首爾幫幫忙,看看是誰動的手? 當然,不會讓你白白幫忙.之前和你談好的條件的基礎上,我會再加一成,而且,如果林社長有時間的話,希望你能在事后來釜山見上一面,另有厚報。” 林巍琢磨了一會:“要做到什么程度?” “雖然我很久不在道上了.但規矩應當還沒變過吧?林社長,金教授是我看中的后輩啊,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唉。” 崔翼賢嘆息一聲:“這件事有麻煩的地方,無論是檢方還是警察這邊兒,有問題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保證不會有人來礙事。” 林巍故作猶豫,仿佛這件事有多難一樣,最后,才沉聲道:“崔會長nim,得需要幾天的時間?!? “沒關系什么時候都可以,林社長拜托你了?!? 崔翼賢態度和善,毫無一個在釜山能夠攪動風云的大佬的派頭。 林巍在之前見過金教授后,就叫尹炫優查過對方的底子。 毫不意外——他也讓林巍覺得有點眼熟。 不,是相當眼熟。 這位叫做崔翼賢的家伙,和姜科長長得很像,只是年紀上有不小的差異,崔翼賢比起姜科長大了十歲,風頭最盛的時候,也是90年代初。 在90年代被總統下令清理過一遍的釜山,許多幫會就此被掃進了垃圾堆,可崔翼賢作為其中的一條大魚,卻通過出賣了原本的兄弟和自己強盛的人脈躲過一劫。 不僅躲過一劫,自那之后,他就如同石東出一般,積極轉型,拋掉了過去不干凈的事業,靠著積累下的人脈和底蘊,做正經生意。 長袖善舞,左右逢源,讓他短短十年就再次做出了十分強盛的事業,在釜山的公司承擔了建筑、物流、娛樂公司等多種工作,堪稱釜山小金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