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錙城的心再次懸到了嗓子眼兒,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閆芳香竟然把和離書都準備好了!她要離開他!不行!絕對不行! 楊錙城掩耳盜鈴的捂住了眼睛:“我、我眼睛不舒服,看、看不了;我、我走了……” “站住!你若是今天敢走,以后就不用再回來了!”閆芳香瞬間來了脾氣,楊錙城的腳如被釘子釘住了,絲毫不敢動彈。 閆芳香拿好宣紙,走到楊錙城面前:“既然眼睛壞了,那我就讀給你聽。《楊氏家規(guī)》第一條,楊氏子弟,只娶正室妻,不納妾,不養(yǎng)外室,妻亡故,如同女子般為妻子守身三年,三年后方能續(xù)弦;第二條,楊氏子弟,不得以七出之名棄妻。妻無所出,妻同意后可過繼養(yǎng)子;如不順父母、淫、妒、多言、盜竊等行為不端,與楊氏子弟同規(guī),家法處置;妻子犯惡疾,舉力醫(yī)之;第三條……” 楊錙城傻愣愣的聽著,明明條條是嚴苛的家規(guī),他卻越聽越歡喜,娘子寫了三天三夜的,不是《和離書》,而是《楊家家規(guī)》!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這個家,不會散了,娘子,不會走了! 楊錙城激動得兩眼亮晶晶:“娘子,你、你不離開我了?” 閆芳香故意肅了肅臉:“一百多條呢,剛讀到二十多條,仔細著聽!” 楊錙城將《楊氏家規(guī)》收起來,緊拉住閆芳香的手:“娘子,你心地善良,寫的《家規(guī)》也肯定出于公心,不偏不倚,只要我夠坦誠、夠執(zhí)著、夠善良,就一定能做到。反過來,娘子也要對我夠坦誠、夠執(zhí)著、夠善良,尤其是,對我不離不棄。” 閆芳香輕叱一聲:“我自然不會棄你不顧。《楊氏家規(guī)》第四十六條不是說了:夫妻一體,生同衾,死同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算夫君是一棵歪脖子樹,我也會想辦法把你給扳直溜了。況且,夫君大難在即,我怎么可能和你大難臨頭各自飛?我會與你有難同當?shù)摹!? 楊錙城心里別提多熨帖了,原來從始至終,娘子都沒想過要離開他,只是故意疏遠他,小懲大誡,誰讓自己騙得她那么慘? 楊錙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娘子,雖然萬歲爺降罪于我,但、但也不至于落魄了,讓娘子后半生無憂還是有把握的。” 楊錙城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鑰匙,鑰匙下面墜著布條,布條上畫著不同的簡易圖案。 楊錙城解釋道:“娘子,畫方塊的,是田莊的鑰匙,總共有八處五百多畝,全在京郊;畫花朵的,是寶庫的鑰匙,位于夜宅臥房的暗室里;畫叉叉的,是藥房鑰匙,夜宅里有專門的藥房;畫圈圈的,是地庫鑰匙,存放糧食和各處食材的,在夜宅伙房旁邊……要不,我?guī)闳嵉乜纯窗伞? 閆芳香立馬制止了楊錙城:“相公,三更半夜的,你當夜貓子進宅偷東西啊?我還有一件事問你,你必須坦誠回答。” 楊錙城如考試的小學生,一臉肅然。 閆芳香輕瞇了眼:“碎荷,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