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楊錙城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密實的汗水。 若娘子接著逼問,他不愿欺騙娘子,但又不敢坦誠相見。 夜梟在閆芳香面前殺過人,還不止一次,如果她知道了楊錙城就是夜梟,會怎么辦? 離開他?畏懼他?嫌棄他?不管哪一樣,都夠楊錙城喝一壺的。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楊錙城,竟然懼了,怕了,忐忑了。 好在,閆芳香并沒有逼問他,而是堅持幫他傷口換藥。 拆開紗布,傷口已經(jīng)結了一層細痂,沒有什么大礙了。 閆芳香手指輕撫傷口,楊錙城主動交代,說是馴馬狂奔的時候,被一根樹枝貫穿了肩胛,已經(jīng)好利落了。 閆芳香輕哦了一聲,重新包扎好傷口,沒再多問。 楊錙城暗暗松了口氣,卻不知,閆芳香的指腹上,多了一根微不可查的蠶絲線。 . 五月中旬,賀蘭伊和呂方回來了,蘭桂芳成功與江南周家簽訂了契書。 周家?guī)缀鯄艛嗔私弦话氲男Q絲和棉線市場,是陸家進貨的上家的上家,賀蘭伊此行,成功砍掉了兩家中間商,把原材料價格打得直降四成。 賀蘭伊和呂方可謂為蘭桂芳立下大功一件,閆芳香在臨安酒樓留了桌酒席,給二人接風洗塵。 賀蘭伊是四人中最后一個到達酒樓的,這完全不符合她平日里張揚的個性。 落座后,賀蘭伊與呂方動作都有些拘緊,眼色互相躲閃的樣子。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閆芳香與珍娘對視一眼,幾乎從對方眼里讀出了濃郁的八卦之色。 閆芳香看熱鬧不嫌事大,開門見山直接問呂方:“呂恩公,您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結婚生子了。我們織坊的小翠,就是長得最漂亮、年紀最小的那個姑娘,我?guī)湍阃竿冈挘媚锶羰屈c頭,你那頭趕緊托媒人上門。” 呂方像被蝎子咬了一口似的立馬搖頭:“不行,我二十七歲,人家小翠才十五歲,我都能當人家叔的人了;再說,我臉上這道疤痕,誰看見誰害怕,還是行善積德放過人家姑娘吧。” 閆芳香若有所思,不問呂方,反問賀蘭伊:“蘭伊姐,你覺得小翠咋樣?配不配得上呂恩公?恩公不喜歡歲數(shù)小的……素芬咋樣?歲數(shù)大些;賀紅咋樣?膽子壯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