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閆建勛瞟了一眼身側的娘親張紅英,半帶著撒嬌道:“娘,我想喝你親手泡的水,我好渴啊……” 張紅英一向對兒子的請求沒有抵抗力,跟著碎荷去了會客廳耳室倒溫水。 閆建勛則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二姐,說來也奇怪,我沖鋒時險些被箭射傷了大腿;被絆馬繩絆倒時險些絞了大腿;去收尸時又險些掉進坑里扎了大腿。調去軍需營后好一些,卻還是平地走路崴了腳,腫了好幾天。我越想越蹊蹺,為什么幾乎傷的都是同一條腿?你說,會不會是老天爺相中了我這條腿,想要奪走它……” 閆芳香連拍閆建勛后背三下,嘴里“呸呸呸”了三聲:“胡說什么呢?老天爺又不是瞎子,相中誰的腿也相不中你的啊,你就是學藝不精……” 閆芳香嘴上如此說,心里卻打了一個冷戰,閆建勛的遭遇,讓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前世的命運,與今世的命運,互為重疊,互為翻轉,皆有可能,博弈一樣。 現在的結果,命運應該像她和楊錙城的婚姻一樣,再次站在她這頭兒。 畢竟,上一世的閆建勛,是貪得無厭的賭徒,害得閆芳香偷家里錢被朱廣文發現毒打; 而這一世的閆建勛,雖然平凡,雖然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人頭地的壯舉,但懂事了不少。 知道回來了要見姐姐,知道有些話要支開阿娘。 這樣的阿弟,閆芳香已經很知足了。 讓小廝帶閆建勛回房休息一會兒,閆芳香帶著母親張紅英出去買菜,準備做一桌閆建勛最愛吃的飯菜,順道去織坊,把大姐閆芳蘭接回家,一家幾口吃個團圓飯。 娘倆剛出門,就看見有人不斷的涌向隔壁的隔壁,也就是縣太爺李辰的府邸。 孫亞茹的嚎哭聲,一如既往的尖銳刺耳,傳遍了半條街。 閆芳香明白,肯定是孫亞茹得知丈夫和兒子雙雙戰死,上李府討說法來了。 只是,孫亞茹沒搞清楚一件事,她的這個潑婦打法,在農村可以,在李縣令家門口,注定落敗告終。 很快,捕快們來了,把孫亞茹和閆建業母子兩個拖著走,孫亞茹沖著李府大門破口大罵:“李辰,你個生兒子沒屁*、豬玀不如的東西,連丈母娘都敢抓!連老丈人和小舅子都敢送進火坑!沒有那金剛鉆你別攬那瓷器活兒啊!你陪我丈夫,陪我兒子!” 捕快把她扔在地上,上去就是兩個殺威棍,毫不留情。 孫亞茹一下子跌倒在地,抬眼,發現倒在的是楊家門口,身前正站著閆芳香和張紅英。 孫亞茹仿佛找到了新的出氣口,矛頭又指向了張紅英:“你個破鞋頭子、淫d貨!是不是你相好的姓方的使了見不得光的手段,幫你兒子搶了我男人軍需營的差使?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讓我女兒揭了你的丑事!讓我女婿抄了你的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