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閆芳香回了柳河村。 一進院子,就聞見香氣撲鼻的鹵肉味道,張紅英正往盆子里裝肉呢。 閆芳香鉆進伙房,上手就拿了一塊兒塞在嘴里。 吃第二塊兒的時候,被張紅英“啪”的一聲拍了手背,嗔怪道:“你這丫頭,楊家啥時候短過你肉吃,回來爭啥嘴!” 閆芳香有些氣急道:“阿娘,你又偏心阿弟!這么大一塊兒肉,我撕兩塊兒吃怎么了?” 張紅英知道女兒抻心了,從碗架子拿出一碗豬肝,遞給閆芳香:“這碗豬肝才是給你阿弟留的,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省得你說三七嘎啦話噎我。這塊兒鹵肉,是送給方先生的,讓你撕下兩塊兒,犬齒獠牙的,怎么送人?” “送給老方的?”閆芳香別提多震驚了,阿娘什么時候和老方走得這樣近了? 張紅英似乎看出了閆芳香的話外之音,如被踩了尾巴的老鼠,焦急辯白:“你胡思亂想什么呢?這塊鹵肉,是束脩、束脩!建勛現在大變樣了,不招貓斗狗、偷奸耍滑,時不時還能獵回一些小獵物貼補家用,這都多虧了方先生。” 張紅英說這話,多少有些心虛,她的本意可不是束脩,而是賄賂,每天做點兒好吃的給老方,尋思著老方不看僧面看肉面,總會輕點兒折騰閆建勛。 當然,這點兒小心思,張紅英說什么也不敢讓閆芳香知道,免得女兒又說她偏心。 自打有了惡女婿撐腰,自己這個女兒,是啥戳心窩的話都敢說,自己這個當娘的也不例外。 怕了女兒這張厲嘴,張紅英在閆芳香面前,多少會收斂一些對兒子的偏愛。 閆芳香哪里知道娘親的小伎倆,或者根本不在乎娘親的這些小伎倆,有楊錙城寵著,她才會像過去那樣想不開,患得患失。 對她而言,只要閆建勛不惹禍累及家人,就萬事大吉。 跟張紅英嘮叨兩句,閆芳香去了王月梅家,征求她讓閆芳草當住坊織娘的意見。 王月梅激動的直搓手,因為朱家那件事,閆芳草變得異常抑郁,是閆芳香帶她做女工走出來的,現在繡活沒了,王月梅擔心女兒重蹈覆轍。 閆芳香的到來,無異于雪中送炭,哪有拒絕的道理?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