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閆建勛干脆把包袱甩給了閆芳香,跑出五六步,對閆芳香道:“二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隨即,人跑沒影了。 閆芳香狐疑的打開包袱,里面,不是孫家的禮物,而是閆建勛的舊衣物。 閆芳香進了屋,張紅英“嚶嚶”的哭泣著,看眼睛紅腫的樣子,哭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閆芳香的心,一沉再沉:“娘,是不是建勛又在外面惹禍了?” 張紅英沒吭聲,突然起身,打開箱子,將閆芳香的衣裳和鞋全都裝在包袱里,捆好了遞給閆芳香:“閨女,你也跑吧,娘一個人跟老朱家拼命?!? 閆芳香不明所以:“娘,你咋又提老朱家了呢?賭債不是已經……” 仿佛一道炸雷擊中了閆芳香的腦袋,瞬間面如死灰:“娘,不是大伯的賭債,是建勛新欠的賭債,債主還是朱家?” 張紅英悲切道:“建勛被朱家和你大伯下套了。先是建業帶他玩街邊的幾文錢的小耍,后來漲價變成幾十文錢的大耍,你弟輸錢想撈,好些人主動借你弟幾十文的小債,最后借據都落在了朱廣文手里,驢打滾變成了四十多兩……” 閆芳香癱坐在炕上,面色一片沉寂。 她太了解朱廣文的為人了,典型的越反抗越興奮。 原來有楊錙城鎮著他,他不得不忍著,現在外面都傳楊錙城半只腳邁進了棺材,他就又支棱起來,想報復閆芳香了。 事情,再度回到了原點: 閆芳芝,會再度嫁給李辰為妻,成為縣太爺夫人; 自己,會再度嫁給朱廣文,成為被虐死的朱娘子。 命運,難道正如王月梅所說,已經注定了的? 張紅英一臉悲哀:“娘、娘對不起你!要不,要不你、你自己逃跑吧,和王文武私奔娘也不攔著……” 閆芳香臉如死灰:“阿娘,我一個弱女子,獨自能逃去哪里?進山有野獸,進城有禽獸;就算王文武答應和私奔,回來會像荷花姐一樣受婆家一輩子搓磨,比嫁進朱家又能強到哪里……” 張紅英癱坐在地上,別提有多絕望了,大罵閆建勛這個喪門星,坑娘又坑姐。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罵兒子呢。 可是,罵又有什么用呢,關鍵時候,她不還是最先放跑了兒子,不讓他面對他該承擔的責任? 閆芳香深吸了口氣,拿起菜刀,在院子里的磨刀石上“刺啦刺啦”的磨了起來,聽聲音讓人心里直發毛。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