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 君玉兒轉身就走,給米婭留下一個溫柔殘忍的背影。 米婭渾身冷汗,她受傷太重,臉上手上都是傷痕。 一只手更是被切掉。 她也好奇,自己已經是個徹底的廢人了,秦音還留下她干嘛呢? 秦音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一把掐住米婭的下顎,打量著她這張因為血跡模糊,已經與她沒有那么相似的臉。 “你……你還想對我做什么?” “我已經廢了,再也無法威脅你的地位,你還要對我趕盡殺絕不成?” 米婭驚懼,如果說一開始對秦音確實有看輕,那么現在的驚恐害怕是不參一點雜色的。 不論心機算計,還是動手實力。 秦音已然碾壓她。 成王敗寇,她也算心服口服。 “放心,我會留著你這條命的。” “剛才秦寒抖出的舊事中提到,你的親生母親是夏阮?” 秦音杏眸微瞇,流轉鋒利的光。 秦寒原本已經頹然地倒在不遠處,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與大哥鬧得如此水火不容,即便秦潯之不殺他,他今后也不會好過。 索性擺爛了。 但此刻突然被秦音提及,他還是忍不住抬眸眼巴巴看向秦音,有些難以置信她會突然提及夏阮。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何況她還是秦蘇的恩人,她難不成還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是又如何?” 米婭精疲力竭,有些不耐煩地低喝。 這個秘密秦寒瞞得緊,從小到大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真的是個來歷不明的東方孤女。 這才讓她毫無安全感地為自己謀取。 從而鑄成大錯。 可她并不后悔,她要的就是公主的權位,她只是想往上爬,獲得貴族勛爵們的尊重。 她有錯嗎? “夏阮或許沒死,剛才君玉兒說秦蘇渾身插滿管子,奄奄一息還在喚著一個名字,那個名字就是秦蘇早夭已成型的女兒的。” “那么,如果不是夏阮透露,誰會知道秦蘇喚的那個名字,是那名早夭女嬰的呢?” “據說秦蘇當時滑胎很蹊蹺,她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才保住命,甚至她自己也沒見到那名死嬰,但作為一個母親,她期待一個生命的誕生即便一開始不會取大名,也會取一個小名暫代,方便呼喚。” “也就是說,秦蘇當時身邊必然有一個一直跟隨她,甚至熟悉了解她至極的人在,君玉兒才會知道那一層關系。” “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夏阮。” 秦音冷靜理智地分析出聲,她剛才故意沒有對此追問,那就是要君玉兒絕對地放松警惕。 說不定君玉兒與夏阮是認識的。 若她真提及夏阮,指不定君玉兒就會對此避而不答,甚至去抹滅她推測到的這一線索。 于是,她故意留下了米婭。 “嘶,音姐你是福爾摩斯轉世吧?這都能推測到。” “所以你故意留下米婭作甚?” 墨亦澤一臉崇拜又好奇寶寶地湊到秦音跟前。 “先將米婭治一治,她再不濟,也算一個能扼住夏阮的軟肋。” “我們目前不知夏阮是敵是友,若她是敵,米婭就是我們手中的談判籌碼。 若是友,饒米婭一命恰好抵了當年的恩情,一舉兩得。” 秦音分析完,眾人投向她的視線皆是佩服。 秦潯之上前,揮手讓夜仆將米婭帶下去關押救治。 他當然也有這一顧慮。 但小音也想到這一茬,他眼底是滿滿的驕傲與欣慰。 過了好一會兒。 渾身是傷,灰頭土臉的秦寒硬撐著站起來,此刻蒼白的唇顫抖著,一雙血絲纏覆的眸子死死盯著秦音,好似想說什么。 可秦音根本沒給他任何眼神。 拉著墨亦琛便往外走。 根本不給其余人反應的時間。 小姑娘一只手牽著墨亦琛的手,另一只手背對著眾人隨意一擺,背影肆意利落: “我累了,先跟阿琛回房休息了。” 墨亦琛指尖一暖,被小姑娘緊緊攥著往外拉的步伐走得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嗯,聽媳婦兒的。” 墨亦琛抿唇淡笑,任由小姑娘拉著走,嘴角簡直比ak還難壓。 “……”眾人:小……小別勝新婚? 秦謨與秦潯之的臉色由盛轉衰,剛剛還滿面紅光,此刻卻是黑到極致。 總有一種自家養成花朵一般的小公主,被隔壁黃毛給拐走的無力感。 偏偏,看秦音樂在其中的笑容。 他們只能偏縱地搖搖腦袋,只要小音此刻喜歡,是歡喜的。 他們就不會互亂插手。 左不過,沙特皇室的公主都是可以收納“男寵”“入幕之賓”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