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音跟從前一樣小小一只,但纖薄的背脊那樣挺直,像朵倔犟冷傲的凌霜之花。 莫名的。 秦潯之腦海中就忍不住浮現(xiàn)出他捧在手心里寵了十一年,疼了一十年,連小姑娘皺個眉他都會帶著秦謨?nèi)ニ龑W校把可能讓她不開心的同學分別揍一頓的寶貝啊…… 君家。 君家人怎么敢的。 怎么敢把他的掌上明珠關進幽暗的祠堂,罰她棍棒?? 一股說不出的心疼從秦潯之心底翻滾,洶涌地沖到了他的咽喉處。 秦潯之眉心皺得更厲害了,他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指尖輕顫地想要觸碰上小姑娘的發(fā)頂,但卻頓在半空。 喉結滾了又滾,幾乎是心疼地說不出話。 最終。 他的大掌穩(wěn)穩(wěn)落在小姑娘的纖薄的肩頭,他將少女輕輕一攬,高大偉岸的身影彎垂下腰,好似整個人瞬間脆弱到快碎掉。 秦潯之埋首,喉間哽咽出聲,嗓音嘶啞又沉悶:“小音,對不起。” “是爸爸來晚了。” “小音一個人受了好多好多委屈對不對?” 秦潯之的話,牽扯著秦音的神經(jīng)。 她只是背脊挺直地站穩(wěn),伸手輕輕拍了拍秦潯之的后背,露出一抹蒼白的笑: “都過去了,爸爸。” 前世,她趴在火場里被鎖鏈拴住生路,想逃卻逃不掉,烈火將她身上的鐵鏈燒灼成最恐怖的刑具,將她渾身都燒灼出燙傷。 她想死。 卻根本沒有力氣掙脫什么。 那時候,她也曾做過夢。 夢里,離開她的秦爸爸,秦謨哥,甚至秦肆弟弟。 她希望得到任何人的救贖。 但,她沒有盼到他們的到來。 她終于死掉了。 死得很難看,甚至連一具遺體都沒有為任何人留下。 她化作了一捧灰。 風一吹,就會散去。 就像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般。 秦音遺憾又感慨的語氣,讓秦潯之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他不喜歡這樣的小音。 什么叫都過去了? 他就過不去,欺負他們家小音的人,即便是她最親的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也必須付出代價。 他不是小音的親父親,但小音是他用盡心血養(yǎng)大的。 他把她養(yǎng)得如珠似玉,不是用來被這群腌臜貨色糟踐的。 秦潯之扶著秦音的肩膀直起腰,琥珀色的一雙眸里閃著陰鷙的冷光,深邃的五官不似華國人,但無形中有種神秘到窒息的威壓感。 “秦音,過不去。” “他罰你,我就罰他!!” “君家所有人聽好了,我秦潯之把話放在這里了,秦音從來只是我秦潯之的女兒。” “從前是,以后是,一輩子都是!” “君家再有人攀扯是她的親人,我不介意神不知鬼不覺把你弄死。” “如果覺得我秦潯之的話沒有分量,那可以嘗嘗我法赫曼·沙特有沒有這個實力!” 秦潯之氣憤無比。 一想到秦音在他曾看不見的角落里,倍受過的委屈。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扒開,狠狠撒鹽。 痛。 心疼。 悔恨交加。 秦潯之就站在原地,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他一揮手,從沙特帶來的皇室護衛(wèi)就已經(jīng)專業(yè)度十足地將大門封鎖。 秦潯之怒極。 一邊說,一邊放開秦音,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對她低語道:“交給爸爸。” “今天,我要讓所有人記住。” “我家小音,也是有爸爸保護的。” 秦潯之大步走向君哲松,那雄獅一般的氣場,震懾感十足。 君哲松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就要往君老爺子的身后躲。 君老爺子也是臉色煞白,四年前秦潯之能拿出那樣的“寶貝”跟他做交易。 他當然猜測過秦潯之的身份。 但卻根本沒想過,秦潯之的身份居然如此炸裂,他甚至不是沙特的親王,他是沙特的新晉國主! 法赫曼·沙特。 沙特a國皇權更迭,三十年一換新國主。 而被歷史承認的沙特皇權中,最正宗的一脈古傳承純血,象征至高無上尊貴的姓氏就是“沙特”。 沙特a國是雙王室統(tǒng)領政權,每三十年更迭至另一個王室把控權力財政中樞。 甚至幾年前沙特a國還被另一個王室“莫特王室”掌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