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施云愷說著,語氣里的遺憾也感染著在場不少人的情緒,大家同為醫者,自然希望自己救治的每一個患者都能脫離病痛。 而醫者,如果全力以赴都救不回患者,他至少為患者努力過了,但他們也是最見不得明明可以救治,卻因為“他們”的失誤,而斷送了患者的生路或者治療的希望。 那才是最讓他們受不了的。 君棠月看著君司禮躺在手術臺上毫無意識的模樣,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二哥還在吐血,但在君棠月的眼里,他應該是剛才針灸的氣血對沖還未平息而已。 至少,現在愷叔的話,他聽不到。 君父站在眾位醫者中央,眸光遺憾又隱晦地閃了閃,君司禮曾經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啊,現在卻…… “愷叔,那我二哥現在情況如何?” “即便腿保不住,那也要保住他的命,還有……還有他不能偏癱的啊。” 君司禮才三十歲不到,一個男人最黃金的年紀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君司禮下半輩子在病床上度過,他會有多生不如死。 君司禮到底是自己的親二哥,她怎么舍得見他有如此蕭條絕望的結局。 “棠棠啊,你老實告訴我,之前你給你二哥用的按摩法明明有效,為什么卻不堅持下去了?” “他的雙腿本就是被按摩以及失傳已久的熏香療法同時進行,喚醒了腿部神經元,可一旦堅持不下去,那就會造成反噬,加快雙腿的壞死程度。” “這些基本醫療原理,你不該不清楚啊。” 施云愷嚴肅地皺眉,雖然他很疼愛和喜歡棠棠這樣的醫學天才。 但這種醫學知識按理說不該是君棠月這種能獨自完成“經脈縫合”大手術的醫學天才會問出口的啊。 不過現在周遭人多。 他也理解或許君棠月是為了讓其他“普通醫生”更好理解,而要他幫忙解釋一下。 這么想著,施云愷眸色又是一軟,脫下了無菌手套,上前安撫地摸摸君棠月的發頂,語氣溫柔又遺憾: “棠棠,等你二哥醒來,你好好勸他一下吧。” “人只要還活著,生活總還有希望的。” “雖然,是他自己無意間錯過了光明……” 施云愷說完,也準備離開去隔壁了。 他過來本就是給君棠月面子,而他的正事,是對面施家整個御醫團隊翹首以盼的神經修復針灸手術。 比起這邊。 他更好奇對面手術室的結果。 但,就在他準備離開時。 一個女人的身影堅定地站出來,攔在了他面前。 女人年齡在五十歲上下,正是剛才被君棠月打斷了質問的張姨。 君父見張姨又發癲跑出來胡言亂語,反射性就想上前將她拽走。 但,張姨根本沒給他機會。 她手里攥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反手就隨便拉了一個醫生刺在他的脖子處。 聶老一個沒站穩,已經被張姨拽了過去。 “……”聶老頭:吃瓜需謹慎,真的不能站太近,有生命危險。 “都別過來。” “我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了,也要將真相抖露于人前!” “君棠月,現在二少爺已經被你害得癱瘓了,趁他現在還昏迷著,你可以談一談你偷走小音精心研制的熏香‘睡心香’的事情了吧?” “其實,這四年來,從三年前小音研制出熏香以及一直在更進完善的按摩手法,你敢承認嗎?曾經每晚都在為二少爺按摩雙腿,為了讓他站起來殫精竭慮的人,一直是你們家總是忽略且嗤之以鼻的秦音!!” “秦音回君家四年,她念著血脈親情,為君家幾乎付出了所有心血。” “可君棠月你,每次都搶走屬于秦音小姐的功勞,但凡有點良心,路邊的野狗都干不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承認吧,君司禮的雙腿本來可以復原,但只因為他錯信了你,所以才會自食其果面臨癱瘓危機!!” 張姨挾持了聶老,眾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于是便放任了張姨的一頓瘋狂輸出。 眾人被張姨說出的一個個重磅炸彈幾乎炸得外焦里嫩。 施云愷臉色也隨著張姨的話,陰沉下來。 他來自施家,也精準地把脈出了君司禮的雙腿曾經是有復原可能的。 只要這個中年女人說的話是真的,那么他所把脈到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懷疑的目光淡淡掃向君棠月。 君父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目光落在君棠月的臉上,終究還是選擇了相信棠棠。 棠棠是在他身邊他親自看著長大的孩子。 怎么可能有張姨口中說出的那么惡毒呢? 相反,他反倒覺得這種行徑,分明更像是秦音做得出來的事。 小災星回家后。 果然讓他們家越發雞犬不寧了。 即便嫁出去了,也還是影響著他們家的運勢。 君父眸光澄澈,趕緊站到了君棠月的身前,維護著她,視線怨毒且咄咄逼人地逼視向張姨,語氣狠毒道: “張姨,我看你簡直是被秦音下了降頭,才會瘋成這樣!” “棠棠跟阿禮關系那么好,她才不可能會害自己的親哥哥。” “何況你說的什么熏香和按摩,有誰能證明那是秦音做的?棠棠在君家又不是只手遮天,真要有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情,還能那么久都沒露出一點破綻嗎?” “棠棠是太善良,才會被你這么個下人都給欺負到了頭上!” “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你老公也是。” “我們君家雇不起你們這種倒打一耙的惡仆!!” 君父維護的話,也無形中給了君棠月底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