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京白玉”,質地細膩,純白均一,光潤細滑,它的玉質較純,無雜色,用于雕琢稱載藥膏的功用恰好,質感很絕。 而此刻他手中這一盞玉盒,用的是“琉璃玉”,雖然也是通體純白,但卻不如京白玉透徹,應該是國外挖掘出的半成品玉石加工的。 而且他摸著,有些年頭了。 他打開玉盒,里面的藥膏跟秦音的也很像,但氣味卻好似夾雜著點其他。 “是白胥草?!? “四哥,是我誤用了姑姑給的藥膏,導致白胥草過敏?!? “我一直在抗拒去找姐姐說理,因為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哪個盒子里的藥膏有問題?!? “但四哥和璟辭哥要帶我去御園為我討公道,我沒法拒絕,你們也是在為我好……” 君棠月說得為難,蹙著眉眼底難掩傷感與難過,加上她臉上的斑駁,讓她更處劣勢。 君司瑾站在原地,細細打量君棠月的神情,那么無辜,那么為難。 好似從一開始,她就是十分被迫。 御園事件,ym藥妝爛臉的事件雖然都是圍繞著她展開,但她就是無辜的。 君父看著這一幕,依稀懂了一般責怪道:“阿瑾,你自己犯錯,有什么資格怪你妹妹?” “棠棠就是太勢弱,才總受你們欺負……” “快,給你妹妹道歉!” 君司瑾捏著那盒藥膏,卻是笑出了聲,一把將藥膏砸向病床上被君母護在懷里的君棠月。 白玉盒精準砸中君棠月的額頭。 君棠月的臉上瞬間再次撕裂出一道血口子。 這一切太快,君父君母以及林媽根本來不及阻止。 反應過來后,君父更是要上前給君司瑾一巴掌。 可這次。 君司瑾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哪能干不過一個步入中老年的君父。 只見他一把捏住君父的巴掌,反手把他壓住扔到了君棠月躺著的病床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暴躁。 君司瑾死死盯著君棠月還那么委屈可憐的表情,咬牙切齒道:“君棠月!” “大哥和三哥當初就是這么受你蒙蔽的嗎?” “你別忘了,我是律師?!? “之前法院審理的案卷我全都一一仔細看過了,是你在其中奸猾挑唆,他們才對秦音的步步緊逼的?!? “三哥入獄,你敢說你不是推波助瀾的罪魁禍首嗎?” “現在,小音寄來的律師函已經到了,我會承擔責任入獄。” “至于你,也別想逃避責任。” 君司瑾這次極其清醒,君棠月太滑頭了,前兩次都能把自己撇清,受家人保護便又繼續為所欲為。 可,憑什么? 三哥還在拘留所呢。 他就活該受這個苦嗎。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君司瑾說著,就將今早就拿到的律師函甩到病床上,大大方方落入君棠月和君父君母的眼底。 君棠月捂著額頭痛得說不出話。 鮮血從她的指節中漫延出來,襯出她的氣色更蒼白頹弱了。 這次,她突然徹底哭出聲。 “四哥……連你都不信我了,我還活著做什么?你砸死我好了。” 君司瑾剛才也是太沖動,見她都傷成這樣了還無悔改之心,并且還在詭辯。 沒忍住才用玉盒砸了君棠月。 此刻回過神來雖然不后悔,但也知道太有失風度了。 便垂眸不語。 病房里鬧成這樣,場面跌入最低谷。 門外卻突然傳來輪椅聲。 是深居簡出,向來從不過問家事的君司禮。 病房門被人推開,君司禮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姿態懶散輕頹地出現在眾人視線里。 君司禮坐在輪椅上,周身都透著一股書卷氣,眉目溫潤柔和,眼眸里一片云淡風輕,參差的額發在眉間輕蕩,整個人看上去恬淡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他指間隨手撥動著一串白玉佛珠。 一時間好似誤入這鬧劇的謫仙人。 要不是他腿疾不愈,定然更是天人之姿。 他的出現,震懾了病房內所有人。 最先開口的是君父,他狼狽地掙脫君司瑾的桎梏,怒極攻心道: “阿禮,你四弟瘋了!” “這君家真是越來越沒有正常人了?!? 君司瑾瞳孔一縮,對二哥君司禮,他從來是敬重的,在整個君家,君司禮是看起來最人畜無害,也是最高深莫測的。 他退后幾步,表情有些僵硬。 恭恭敬敬叫道:“二……二哥,您怎么突然來醫院了?” 君司禮淡淡瞥了他們一眼,隨即將溫和的目光落在君棠月傷痕累累的臉上,朝她招招手:“棠棠,過來。” 君棠月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跳下床,撲到了君司禮腿邊:“二哥,棠棠真的沒有針對姐姐?!? “我不想再進拘留所了,里面又黑又冷,還有女犯人對我虎視眈眈,棠棠害怕……” 君司禮沉眸,修長的指落在君棠月的發頂,垂眸看她滿臉斑駁傷疤的臉,語氣溫柔又纏上幾分慰問: “嘖,我家棠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了?成小花貓了。” “……”君棠月有些怵君司禮,有的人看起來溫柔,實則手段極其殘忍狠厲。 笑面虎一枚。 但,只要疼她,她又怕什么呢? 于是她乖巧抬眸,表情更委屈無助了:“二哥,你能幫棠棠嗎?” 君司瑾聽不下去,打斷道:“二哥,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君棠月骨子里都壞透了,就該進拘留所長長教訓!” 君司禮沒理會弟弟的叫囂,只是撫摸君棠月發頂的手,又落在君棠月后脖子處。 男人語氣依舊溫和:“棠棠啊,最近在拘留所和醫院兩頭住?!? “所以忘了來給二哥按摩舒筋?” “再不來,是要二哥……再也站不起來嗎?” 這話,溫柔刀一般。 讓君棠月后脖子一涼。 但隨即,她也重新找到了救命稻草。 “二哥,棠棠也想專心為你按摩舒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