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君司澈眼睫垂下,喉結(jié)苦澀地緩緩滾動著,壓抑著嘶啞的喉,艱澀開口。 一字一句,真摯懺悔。 這三年,他一次次偏心棠棠,對秦音非諷即罵。 原來,小五說得對,他錯得離譜。 棠棠根本沒有他想象中善良誠實。 甚至,她是可怕的。 君棠月緊盯著向來高傲張揚,在舞臺上肆意綻放光芒的拽酷頂流青年,居然為秦音折下他高傲的頭顱。 眼中匯聚的冷意便越來越濃郁。 但她不敢流露出不悅,只是眼中的淚蓄得更多了,她剛才搖搖欲墜時,便是被四哥君司瑾扶住的。 此刻她更是緊緊攥住他的袖子,孱弱少女咬唇,哭腔委屈:“四哥,棠棠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說過《夜棠未眠曲》是我寫的?!? “在家里時我是一時興起臨摹過姐姐的曲譜,也彈奏過那首鋼琴曲,我只以為三哥想看我表演,便擅自彈了?!? “我沒想過要占用姐姐的東西,姐姐那么厲害,我怎么比得上她呢……” 她期期艾艾道,身子仿佛如飄零的柳絮,隨時都會散掉一般。 君司瑾不敢刺激她。 只好點點頭,握緊她冰冷的手指,低聲安撫:“棠棠乖,四哥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你別激動,醫(yī)生囑咐過,近期你不能再犯心臟病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別怕,任何時候,四哥會站在你身邊?!? 君司瑾眉頭緊皺,心口卻好似被什么捏緊。 帶君棠月出院時,母親便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棠棠有事,否則她也不活了…… 即便他心中對君棠月也有萬般質(zhì)疑,但他畢竟不像君司澈身處局中輕易失控。 他是律師,從法院判決的全局來看,君棠月確實從未承認(rèn)曲譜是她寫的。 雖有字跡鑒定。 她也表演了。 但她卻對自己有沒有創(chuàng)作《夜棠未眠曲》緘口不言。 單這一點,就還沒有辦法定她罪。 君棠月至此最多只有一個“模糊概念”的噱頭,而定罪需要實據(jù)。 見君司瑾還站在自己這一邊,君棠月慌亂的心神總算穩(wěn)下幾分。 秦音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三兄妹的表演,眼底的惡劣笑意也越發(fā)濃郁。 她掃了一眼垂著腦袋道歉的君司澈,語氣平靜淡漠: “君司澈,你別自稱三哥,我聽得惡心?!? “你在我眼中,只是個即將進監(jiān)獄的被告人?!? “我有哥哥,卻從不是你?!? “再亂攀親戚,我告你誹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