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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為什么你突然就對我態度變了,但我愿意加入夏家的心卻是一直不變的。”
“阿燃,夏爸爸身體不好,要是我們相處出了什么問題,他老人家也是會跟著擔憂的,思慮太重也對恢復身體有阻礙的啊。”
“何況,小行也需要一個母親來照顧他,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對他好,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啊。”
“抱歉,是我太激動了……只是……只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想嫁給你,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里,我已經愛上你了。”
“這樣的我,一定能做好你妻子的。”
李星悅情真意切地吐露著,仿佛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訴說著她的委屈與愛戀。
然而,就在李星悅說出“我已經愛上你了”這句話時,蘇玉容明顯看見夏燃的眼底閃過一絲割裂的殺氣。
愛?
是容瑜死后,夏燃最厭惡的東西。
因為,在夏燃的眼里,是他的愛自私地害死了容瑜。
容瑜身體本就不好,要不是容瑜想要給他生個孩子,要不是她說夏燃我想給你孕育一個我們愛情的結晶。
她……她怎么會大出血死在手術臺上?
容瑜的死,成了夏燃一生的隱痛。
蘇玉容是夏燃的大嫂,容瑜生育前一個月,她還特地提前結束任務回來照看她,那時候她就看出來容瑜的臉色不對,她的狀態差得很不正常。
她找來醫生為她診斷。
果然,容瑜竟然有先天性心臟病。
這樣的狀態,生孩子跟直接去闖鬼門關有什么區別?
她想要勸她拿掉孩子,可是已經八個月的寶寶不管是容瑜自己還是蘇玉容都下不去手。
何況,她的月份已經那么大了,就算現在選擇不要孩子去手術,也還是極其危險。
“小瑜,阿燃知道嗎?”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會瘋的你知道嗎?”
蘇玉容表示不理解,她跟容瑜的成長環境天差地別。
蘇玉容自小就在大院里長大,跟著一群注定擔任保家衛國責任的混小子們東奔西跑。
玩的玩具都是去靶場打步槍和誰能以最快的速度拆解和組裝好槍支。
她并不算眾星捧月地活著,大院的男孩兒也極少有把她當女孩兒對待的。
但這樣,她的心性也被磨礪得十分堅毅,在任何場合她都能獨當一面。
獨立,灑脫,果敢,堅韌。
她身體素質很好,所以生孩子也很順利,并沒有受太大的苦。
但容瑜卻截然不同,她是個孤兒,完全沒有任何背景,只是靠著自己的學識和兼職才有了能與夏燃這樣的世家子弟在一個學校上學的資格。
可,有時候緣分就是那么奇妙,他們相愛了。
容瑜原本以為她會經歷跟所有豪門偶像劇一樣的情節,因為她的過去,因為她孤女的身份而被夏家給威脅離開。
她記得,那是一個盛夏的午后。
夏老爺和夏夫人攜手將她約到了一個路邊咖啡館。
她有些訝異兩個貴不可言的老者居然會在這些地方喝咖啡。
“你就是小瑜?阿燃跟我們提起過你,你們談戀愛也快一年了,雖然有些冒昧,但作為男方的家長,還是想親自來看看你,打擾你了吧?”
夏夫人端莊優雅,美人即便遲暮也自有一種讓人驚艷的氣質。
夏夫人秦泱就是這樣一個人,歲月在她身上,只是多了時光沉淀給她帶來的從容與淡然溫和。
讓人與她相處,十分有親切感。
容瑜見夏夫人的態度那么溫柔,卻沒有放下一點戒備。
“叔叔,阿姨,沒有打擾我。”
“你們特地來見我,是有什么事嗎?”
容瑜其實很忐忑,她真的很愛阿燃,但是如果夏家無法接受自己,她也沒辦法改變什么,她只是一個孤女,不會有任何人給她撐腰,她只能放手,別無選擇。
“這張卡,你拿著……”
夏夫人遞上一張卡,容瑜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張黑卡。
要她走的代價本不需要那么大,夏家這是虧了的。
但她并沒有被各種肥皂偶像劇給看壞腦子,給錢都選擇不要。
她本就是沒有根的浮萍,這些錢對她來說,至少能給她生活下去的底氣,和一個屬于她自己的家。
而不是在孤兒院里只能睡架子床,在學校睡合住的宿舍。
她從未有過一個屬于她自己的空間。
她沒有任何歸宿。
夏燃跟她在一起時,他確實帶自己見過很多大世面,可她很清楚他也沒能給她一個家的。
只有從來沒有過家的人才懂那種內心急切渴望,夢里千回百轉都想觸及的愿望。
可即便是夢里,她都清醒克制的知道,她不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容瑜與蘇玉容最大的不同不過是,一個有底氣,一個連掙扎一下都怕挑選拴住自己的那根本就不牢固的細繩。
選錯一點,她就會萬劫不復。
“謝謝阿姨,這張卡麻煩您公證自愿贈予,這樣您提的條件,我才能竭盡全力滿足。”
容瑜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貪財世故的模樣。
可想起夏燃,她還是眼角有些泛紅。
她很愛他啊。
可她這樣的人,做的每個決定都是要用盡全力的。
愛很美好,可卻吃不飽。
她餓怕了。
“好,是我考慮不周,一會兒就帶小瑜跟我們親自去辦。”
夏夫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緊接著隔著桌子拉住了容瑜的手:“孩子,你不會是以為我給你錢,是要你離開阿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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