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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厲以寒，幾度欲言又止。

    這會兒厲以寒的心思都在林翡身上，也當然無心理他，并未在意向子明說些什么。

    等到當天晚上，厲以寒回到了家。

    沈依妍見他這么晚回來，一眼就知道他白天去了哪。

    “以寒，我昨天回了一趟沈家，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她早就知道，可是沒有選擇揭穿，就是為了想聽厲以寒自己說。

    可他卻搖搖頭，不想把這件事說給沈依妍。

    “沒什么。”

    她見他有所抗拒，便不打算繼續知道。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吃完了晚餐，可厲以寒自從昨天之后，每每看著沈依妍，都很難不把她和清河路的事情聯想到一起。

    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林翡做的，她真的是一個十分惡毒的人，那她在面對這么多栽贓的時候，還會選擇抵死不認嗎？

    他心下一冷，看著沈依妍，眼神陌生。

    “依妍，你現在身體有沒有好一些？感覺怎么樣了？是不是不會再腹痛發作了？當年的事情，我有去過清河路的那家酒店去問，但他們說已經沒有監控視頻了，我覺得很可惜，不能親眼看到你當時的受傷經過，否則還能繼續對林翡索賠，替你報仇。”

    他連續幾個問題，問得沈依妍身體發軟，手微微顫抖，心虛得險些連筷子都要拿不出。

    他像一條充滿毒氣的人，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暗藏埋伏，包括這件事，他也是在旁敲側擊地詢問。

    “好多了，不會再腹痛發作，而且我感覺最近神清氣爽的，應該是后遺癥也好了吧，不過至于那段監控視頻，也確實沒有了，我在林翡出獄后去試圖找過，也是一無所獲。”

    沈依妍心虛地陪笑，可看著厲以寒，卻隱隱約約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抓不住一點能夠讓他回心轉意的東西。

    直覺告訴她，過不了太長時間，厲以寒就遲早會知道知道真相，所以她必須能瞞多久瞞多久，最好還要早點和他結婚。

    現在來看，她每天所做的事都在詮釋一個詞，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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