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架子大,并不是說他脾氣大。 相反,這人脾氣還挺不錯的。 陳曠指的是他待人接物,隱約間有種高人一等的心態,哪怕對面有一個圣人弟子,一個滄浪評三十四的抱月境,他都不存在任何敬畏。 就像是……司空見慣? “別在意,他就這個耿直脾氣。” 明煙還以為他對周延維的態度不爽,莞爾一笑道:“剛認識的時候,這家伙就在路邊行俠仗義,修行者里倒是罕見這樣的熱心腸。” 那倒確實罕見…… 陳曠問道:“幾位認識很久了?” 明煙搖了搖頭:“也就三個月,都是來薊邵郡的路上認識的,搭了林大公子的便車。” 陳曠疑惑道:“都是?” 齊司白搖了搖頭道:“各家有各家的事,本來這趟游湖,也算是散伙飯了。” 林二酉苦著臉:“齊兄別說的那么無情啊。” “好說。” 齊司白笑道:“只要林兄手上有那把妖劍的線索,在下必定前倨后恭,圍著你轉。” 兩人說笑間,陳曠也明白了齊司白正是為了這把“妖劍”而來。 齊司白所在的觀天司,以記錄天命、追逐天命為己任,是個半隱世的修行者門派。 觀天司曾在上古時期盛極一時,但后來卻漸漸沒落,如今整個門派上下加起來,也只有十幾個人。 而到了齊司白這一代,竟然只剩下了他一根獨苗。 是以,齊司白被迫出山,用自己當形象代言人,給自家門派“招新”。 也難怪他的名次被陳曠空降搶了之后,有些不滿。 當然,他本人堅決不承認這一點,只說自己是承師命,來尋一把劍廬在十年前丟失的妖劍。 “此妖劍,有顛覆天下之天命。” 齊司白臉色肅然,看向陳曠:“若谷道友假如有線索,也可來尋我,近來,我應當會在那羨魚庵小住一段時間。” 羨魚庵是一處修行者所開的旅店,就在東庭湖邊上。 “一定。” 陳曠點了點頭:“不過,在下能力有限……” 齊司白寬慰道:“有心即可。” 林二酉見氣氛有點太嚴肅,連忙道:“光說這些沒用的正事做什么?此番美景不可多得,多看看啊。” “嗯嗯,多看看。” 只有沈眉南一個人語氣認真地附和。 但她的行為卻是三心二意—— 方才周延維坐在陳曠旁邊,如今前者走了,沈眉南將凳子搬了過來,挨著陳曠坐下,然后開始剝花生。 “對了,若谷你方才彈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可否指教為兄一二?” 林二酉又熱情地湊了上來,眼巴巴地求曲譜。 陳曠自然只能托詞這是家師不傳之秘,林二酉更是驚為天人,覺得此曲價值更高。 林二酉一咬牙,以自己收藏的曲譜為酬,請他再彈一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