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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這劍鞘，和這把殺劍……
天生就是一對。
陳曠愣了愣。
因為原本從他神識之中幻化出來的殺劍，在入鞘的那一個瞬間，竟然化作了實體！
因修習(xí)《斬草歌》而幻化出來的這把殺劍，理論上只是功法的一部分，是作為觀想對象而出現(xiàn)的。
就像是《協(xié)龍子經(jīng)變圖》當(dāng)中的那些龍母救子的故事繪卷，僅僅是一種精神上的烙印，而并不是實際存在的東西。
陳曠原本只是能將存在于神識當(dāng)中的殺劍，在現(xiàn)實之中幻化出來而已，本質(zhì)上，仍然只是他神識延伸出來的一部分。
絕對不是獨立存在的實體！
但現(xiàn)在他手中握住的劍柄觸感已經(jīng)完全不同。
就仿佛突然……活了過來一樣！
冰冷，粗糙，那古樸而浩大的劍意撲面而來，如巍峨山岳，亦如浩瀚宇宙，無邊無際。
陳曠平視著手中入鞘的劍。
原本如同被歲月磨去了形貌的劍柄重新清晰起來，上面所雕刻的唯有一個字——
“朔”。
《斬草歌》不是“劍圣”所創(chuàng)，來歷或許更加早……按照裴寒正的年齡，確實有可能是來自上古時代。
陳曠記得，那位發(fā)動了“狩天之戰(zhàn)”的人皇，名字正好便叫做“朔”。
所以，《斬草歌》竟然是來自人皇的功法？
這劍鞘本為一體，在后世遺散了？
但為什么，這把劍，會以依附在功法之中的觀想形式出現(xiàn)？
且更重要的是，如今因果已經(jīng)閉環(huán)，《斬草歌》等于來自陳曠自己。
于情于理……都不應(yīng)該有其他來歷。
否則，又如何解釋它會出現(xiàn)在陳曠手上？豈不是自相矛盾？
陳曠腦海之中的無數(shù)疑問自然無人解答，而與此同時，他的心頭，也在冥冥之中浮現(xiàn)出了這把殺劍的真正名字。
“三尺”。
陳曠臉色古怪。
因為劍身長三尺，所以就取名叫三尺。
這也太省事了點……
四周的血色海水，又一次涌了上來，令陳曠無暇再去思考。
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掙脫的他，又會被重新卷入“時光”長河之中了！
陳曠深吸一口氣。
為今之計，唯有……一劍！
他握住這劍鞘時，便知道它正是整個憑古戰(zhàn)場形成的原因。
殺劍由殺意凝聚，而這劍鞘收納的，正是世間殺意。
又因為劍鞘沾染到的這“時光”大道碎片，它所收納的殺意，才會得以具現(xiàn)成一處處被記憶下來的戰(zhàn)場，經(jīng)年累月，形成了這個龐大層疊的秘境。
而另一塊碎片，裴寒正已經(jīng)在死前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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