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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先烯住二樓，辦公室也在二樓。辦公室的門口正對著樓梯，門關(guān)著。

    二樓也有天花藻井，藻井的龍口里銜著電燈泡，有中央空調(diào)的冷氣從藻井四周的暗格里吹出來。

    和一樓地板鋪的御窯金磚不同，二樓鋪的是木地板，辦公室的門也是木門。門口的盆栽松樹旁邊，商洛在那等了10秒——深更半夜的，里頭還在通電話。

    10秒之后，朱先烯自己打開了門。探頭確認(rèn)了3個人身份，他讓開門路：

    “進(jìn)來吧，隨便坐。文鴛你去隔壁把藥液拿來。”

    這是商洛第一次進(jìn)天子的.辦公室。雖然天子和辦公室這兩個詞搭配起來有些怪，但這里確實是個辦公室。

    門旁有一張小桌，應(yīng)當(dāng)是書記官的座位，現(xiàn)在是空的。辦公室并不大，但方位很好，坐北朝南。

    門開在西南角，朱先烯的座位并沒有正對著門，而是在東北角略微傾斜，靠著墻角坐著。

    靠外的一側(cè)是一整排落地窗。如果是白天，這里的采光應(yīng)該會很好。現(xiàn)在是晚上，也能看到明月和花園里的樹影。從宮外面看，這里的位置會被云團(tuán)似的松柏蓋住；但從這里看宮外的視野倒是很好，可以直接看到遠(yuǎn)處的朱雀大道，看到路兩旁現(xiàn)在亮著的街燈。也能看到另一側(cè)的南京城，和里面密密麻麻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某菂^(qū)。

    不過這辦公室一點都不齊整。屋子中間堆了幾張臨時拼起來的桌子，桌子上堆滿一疊一疊的稿紙。桌子旁邊還豎著一塊移動黑板，黑板下的粉筆灰積了厚厚一層，滿黑板密密麻麻的都是“天書”，商洛是一點都看不懂。

    “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侍從官回去了，所以你們自己泡茶吧——不過我估計你們也沒心情泡茶。”

    他和朱先烯對視了一眼，都無奈地笑了笑。兩個人現(xiàn)在都滿臉仙氣，眼看著就要成仙了。只有傅遠(yuǎn)山睜得開眼睛，打量著屋子里的稿紙，只是他看著也不太懂。

    等到文鴛也從隔壁抱來了一個試管架，朱先烯拿起了一個試管。

    “這個，就是藥液了。按照你的提出的需求，它以15%的豐度濃縮了仙根。瓶子里的這些，我其實在你走的當(dāng)天就煉好了。因為只是用仙根煉藥而已，我隔三差五就會煉制一些。但是商洛，你知道我這么幾天都在做什么嗎？”

    “不知道。”商洛搖了搖頭。雖然這幾天他很忙，但似乎朱先烯也不怎么清閑的樣子。

    朱先烯指了指后面的黑板：“我在優(yōu)化生產(chǎn)過程，然后聯(lián)系工廠來量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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