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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枝，你拿到了嗎？”

    站到旁邊一步，他對商洛小聲說話。聲音聽起來并沒有什么差別，但他說話時面具卻一動不動。

    “我在用魔法，別人是聽不到的。這對你不算違規(guī)，你們可以有些自己的小秘密，這是伱們的帝皇允許的。”

    商洛確實聽見了這句話。而且在大庭廣眾撇開其他人說“悄悄話”，尤其是和外人說這些，這似乎有些不那么禮貌——不禮貌之上的意思也是可以有的。

    不過陸槐陽之前也說過，他也可以有些“小秘密”，這是朝廷對錦衣衛(wèi)的小小信任。問題不大的時候，都可以自由裁量。

    雖然如此，他還是看了一眼陸槐陽，在形式上通報一下——陸槐陽的眼神先是有些驚訝，但他下一刻就明白了。他朝商洛點了點頭，表示之后都可以“私聊”。

    得到確認之后，商洛拿起了手機，同樣是沒有動嘴。

    “那么開始吧。”聲音傳送了過去。

    “嗯？？？”渡鴉愣住了，“你主動對我傳聲了？為什么聲音出現(xiàn)在我的對講機里？這玩意兒是燃素驅動的。”

    “因為我不太喜歡讓人讀我的腦子，所以我主動送話給你。”

    實際上除了不喜歡之外，他還得把“腦內(nèi)交談”的信道留給阿波羅尼婭，要不然兩邊容易搶詞。

    “我明白，這是很好的習慣。”他對商洛提議，“那我后面我們就繼續(xù)這樣對話。不要對外發(fā)聲就好。”

    渡鴉其實有些抱歉。可能是因為經(jīng)常和“自己”打交道，他也意識到自己偶爾不太能分清人和人之間的邊界感。

    直接對人腦子里送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這還是在世界上僅有的兩個“完整主權”國家之間進行的外交。雖然這是為了保持神秘之“帷幕”的存在，但“帷幕”在天上，震旦在眼前。為了天上的事情得罪眼前的人，實在是不劃算。

    “那么，怎么稱呼？”商洛問。

    “九頭蛇部隊第六隊，提圖斯。那么，商洛小弟，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如何使用燃素來對話，你也進入了內(nèi)米湖的森林——那么，我們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要確認。你窺破圣誆了嗎？”

    “你是指，因為你喝下了九頭蛇之血，所以你們六個都是.”

    “夠了，就到這里。”他用抬手的動作止住了商洛的后半句話，因為前半句已經(jīng)很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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