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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

    “我總覺得他們的魔法，和某些游戲的玩法很像。就比如說可以通過無限復活來積累經驗和試錯的許德拉部隊，再比如可以在類似的祭祀場之間互相傳送。他們在打什么電子游戲嗎？”

    【嗯？】阿波羅尼婭停頓了一下：

    【我檢索了‘電子游戲’的詞條還真是，很像啊，太像了。不過人類能夠接觸的物質形式和材料就那么多，能夠理解的基本圖樣是總體有限的，所以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總會在某些特征上重復。不過有一點倒是讓我覺得特別特別像.你知道嗎，羅馬方面的‘知情者’，其實是有限的。】

    “他們有玩家的限制？”

    【是的。準確來說，是6666人，所有這些人的名單都登記在君士坦丁堡的金冊上，他們也是元老院的成員。在黑夜中執(zhí)掌燈火的是他們，飲用許德拉之血的是他們，受煉加入內衛(wèi)的是他們，進行各種儀式的都是他們。所以這就是最讓我意外的地方：你拿到了舊枝，這代表他們愿意接納你加入金枝的試煉。】

    “那是個需要完全保密的儀式？”

    【是的，這是因為魔法和‘夜’有關的緣故，夜需要神秘和黑暗。讓太多人知道就會失效。所以祭祀場的地點也會很偏僻，用祭祀場來移動很不劃算——這和伱們的‘太陽’不同，太陽的光芒普照大地。朝廷也希望每個人都能吃到仙根。】

    “好像和練氣士的數量差不多？”

    【確實差不多。雙方在某些方面是保持均勢的，只是使用的方式不一樣。比如練氣士會光明正大地開著戰(zhàn)斗機去鎮(zhèn)壓，但羅馬的行事方式要陰沉得多。這也讓他們在正面戰(zhàn)場上看著偶爾會吃虧。但如果把視角拉長到幾十、幾百年來看，他們對科技野蠻人的鎮(zhèn)壓可以說是恰到好處。既保留了這個世界在符號層面的豐富度，又不至于讓他們威脅到帝國的統(tǒng)治。】

    “還真是我還覺得世界的另一半都沉浸在迷霧中呢。”

    【哈，那未免太可怕了。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神秘恐怕已經失控了吧。月光也是光，人類的文明終究是要在光芒，而不是陰影中展開。】

    “那種事，會發(fā)生嗎？大霧籠罩世界，看不見的地方有怪物在肆虐什么的”

    阿波羅尼婭沉默了一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類擁有，并且理應擁有這個世界。人類之中從來都不缺乏勇敢者。如果災禍降臨，許德拉部隊和內衛(wèi)的其他人也不會落在你們之后的，羅馬人中也并不缺少勇敢者。只要震旦和羅馬都在，文明的光就不會被野蠻，或者其他什么東西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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