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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什么必要和我談嗎？”商洛反問，“你們已經(jīng)掌控了局勢，你們本來可以不談判。”

    “太陽會見證世間的一切。誓約之神赫利俄斯絕對不會強取豪奪。那些不死仙藥誕生你的手中，他們屬于你。從你的手上取走東西，必須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那伱們?yōu)槭裁匆壖芪?？?

    “因為你們違背了自然的法則。就像太陽東升西落，世間的一切都將走向終焉，連太陽神也不例外。而你們，你們這些方士，是違背了世界最底層的秩序——你們不會和其他人一樣平等的死去。我的父親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你呢？”商洛反問他，“法厄同小姐?？雌饋砟阋膊皇欠踩?？作為超凡者，你本身的存在就是公平被打破的例證。當(dāng)你說出‘平等的死去’這句話時，你又是站在何種立場上的？”

    “我曾經(jīng)向斯堤克斯河——大冥河起誓。一旦這個世界恢復(fù)原狀，我們向大冥河支取的一切都將連本帶利地返還回去。連太陽神本身，也會沉入大冥河，永遠歸于寂靜。這個世界上，本該就只有一個太陽?！彼钢戏?，“那個，才是唯一應(yīng)當(dāng)留下的太陽?！?

    “呵，那你要對我做什么？用你的長矛滅我的口？”

    “你的時辰還沒到。”法厄同回答，“你應(yīng)當(dāng)和其他人一樣，平穩(wěn)地走完自己的人生。這個世界從來就只屬于人類，屬于你們，而不屬于我。所以，我們要求你配合實驗，讓我們找出震旦方術(shù)的真相。如果你配合我們，你就可以安全離開。收回你超凡力量的時日可以推后。”

    “那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嗯，好問題?！狈ǘ蛲瑩崦转{的頭顱，“你聽說過伊卡洛斯的故事嗎？巨匠代達羅斯之子，他曾經(jīng)用蠟質(zhì)的翅膀挑戰(zhàn)天空的高度，挑戰(zhàn)太陽的光芒。所以淹死了，他蠟質(zhì)的翅膀被太陽的光芒燒穿。所以...”

    她微微抬起手上黃金長矛的一角：“這就是曾經(jīng)刺穿伊卡洛斯的長矛。我不介意再穿一個——當(dāng)然，你不會死，我沒有資格審判凡人，那是地上的事。但我可以審判作為超凡者的你。”

    “可我真的是超凡者嗎？”

    “你不是嗎？”法厄同愣了一下。

    “你要不要...那叫什么來著？給我號號脈？”商洛伸出了手。

    “等等。”法厄同把長矛放到了一遍。

    “洛洛，讓一讓?！彼牧伺陌转{的腦袋，打盹的白獅腦袋一歪，倒頭在地攤上繼續(x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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