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血海仙尊用靈力裹著黃鸝身子,帶著她一路飛回了落日鎮,他將黃鸝身子放在了落日鎮中央大街上,一尊斷了一截手臂的石像下面。 黃鸝在痛苦喘息。 江鋒用紅塵劍劈下的那三劍,讓黑色詛咒之力感受到了危機,它不能讓宿主失去性命,雖然幫黃鸝擋住危險,但也耗費了黃鸝不少機能,更讓黃鸝處在一個無法擺脫的痛苦階段。 后面江鋒又用龍骨弓射出三箭。 加劇了詛咒之力對黃鸝的折磨,此時的她,恨不得立馬死掉,可惜根本辦不到。 “師父。” 她在向血海仙尊祈求。 血海仙尊站在一旁,他抱著黃鸝從府邸之內,一路飛行到落日鎮,這么長的時間內,黃鸝身上的詛咒之力,也跟著纏住了他。 他身體上有無數條黑色鐵線蟲,有的甚至在皮肉下方鉆來鉆去,看著異常恐怖。 按照詛咒之力的詭異程度,即便是江鋒也要第一時間用血神咒力量驅除掉,而血海仙尊卻任由那詛咒之力,鉆入他身體內。 當他把黃鸝放在中央大街的石像下時,他看向黃鸝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喜和亢奮,仿佛找到了天材地寶,情不自禁。 “轟!” 這時,血海仙尊打出一道法印,拍進了黃鸝眉心內,黃鸝感覺頭蓋骨要被血海仙尊掀開,痛苦急劇攀升,她感覺血肉和靈魂在分離,痛得想要暈過去,卻辦不到,雙目流下一行行血淚,瞪著眼睛看著血海仙尊,口中艱難道:“師父……你……” “就讓為師為你承擔一切痛苦吧!來,把你身上的不祥之心交給為師!” 血海仙尊猙獰道。 覆蓋在黃鸝身上的黑色詛咒之力,像是萬千絲線從毛衣上脫離,進入了他體內。 “啊啊啊!” 黃鸝哀嚎不止。 她感覺被抽絲剝皮,比起千刀萬剮還要難受不知多少倍,到了后面,身上的黑色詛咒之力,竟然將她的心臟抽離,往血海仙尊的嘴巴跳動過去。 黃鸝瞪大眼睛,在心臟被抽離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失去了知覺,身子僵在了地上。 平時在她面前,不怒自威,卻十分寵溺她的血海仙尊,仿佛變成了一尊惡魔,將她的心臟一口吞了進去。 “嘎吱!” 那一刻黃鸝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畫面,那些畫面以前從未見過。 “孽障,竟敢偷窺七星劍訣,你可知這是死罪。” “念在你是林家嫡系子弟,父輩曾為家族立下汗馬功勞,今日免你一死。”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逐出家門,踢出族譜。” “總有一日我會回來的,你們給我等著。” “你確定林金龍晉升神道筑基不成反受其害?” “毀了林家對你有什么好處。” “林家已經完了,你走吧,不要留在血域,免得讓人懷疑到你。” …… 黃鸝頭疼欲裂。 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畫面,竟然都是關于血海仙尊的事情,林家沒落竟然和血海仙尊有關。 “爹,啊啊!” “都是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求求你別殺我?” “當初為什么要騙我爹出去,啊,去死!” 血海仙尊腦海中也出現了關于黃鸝的許多畫面,他一臉贊賞之色,直到今日他才知道黃鸝為了把落日鎮的人全部殺光,付出了多少代價。 這丫頭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當初慫恿她爹出城的人,只有那么幾個人,但她卻把小鎮內的所有人都殺光了,她覺得其他人明知出去會死,卻沒有人提醒過一句,全都靜靜等著她爹去死。 無情的沉默同樣是死罪,該殺! 而血海仙尊就喜歡黃鸝這種心智,他將黃鸝的心臟吞下后,臉上浮現出笑容,尤其是當看著黃鸝身上的詛咒之力,眼看著就要全部跑到他身上的時候,那種笑容更加肆無忌憚。 “嗯?” 然而不等他開懷大笑。 他感覺嗓子內有什么東西要跑出來一樣,最后嘴巴被一顆跳動的心臟撐開,剛跑到身體內的詛咒之力,隨著那顆心臟,全部往黃鸝身上跑回去。 “怎么回事?” “回來!” 血海仙尊神色驟變。 失去了不祥之心,就等同于未來的修仙路被一扇門無情堵上。 這些年的計劃,都將功虧一簣。 “啊啊……哈哈哈。” 黃鸝再次感受到心臟強有力的跳動,也體會到了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但她卻強忍著劇痛,大笑出聲。 她轉頭看著那斷臂石像,伸起右手,用力插入了地下,讓得黑色詛咒之力,從斷臂石像那斷掉的半截手臂中噴涌而出,凝結成了一只黑色大手。 “嘎吱!” 那黑色大手一把掐住了血海仙尊的喉嚨。 血海仙尊被提了起來,他看到斷臂石像,雙眼被黑色詛咒之力填滿,仿佛活過來一樣。 “臭丫頭,你竟敢算計我。” 血海仙尊發現石像內藏著古怪,仿佛有人在這里面提前設下了陷阱,想到只有在石像下才能交換不祥之心的事情,是黃鸝告訴他的,血海仙尊這才意識到,原來從一開始黃鸝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一步一步將他引誘至此。 “哈哈哈。” 黃鸝一邊大笑一邊溢血,狀若瘋狂,殘忍又可怕,活生生就像是一尊女惡鬼。 “轟!” 法印在血海仙尊身上爆發。 他從斷臂石像的大手中掙脫開來,想要一掌拍死黃鸝,突然發覺身上那原本溫和的黑色詛咒之力,變得不受控制起來,竟然想要將他的靈力和魂魄都吞噬掉。 “臭丫頭你找死!” 血海仙尊面目猙獰,開始嘗試將那黑色詛咒之力,從身體上剝離,并且主動遠離黃鸝,想要從落日鎮內撤出。 “哈哈哈哈!” 黃鸝躺在斷臂石像下不停大笑,笑聲在血海仙尊耳旁揮之不去。 …… 龍都皇城。 江鋒從神宗府邸一路跑回了龍都。 外出歸來,他最想見的就是韓冬,瞧見韓冬在打理以前他們住的那座院子。她雖然一百一十多歲,并且氣血衰敗,老態龍鐘,但拿起鐮刀在院子內除草,就像是做慣這種事情的農婦,彎著腰將雜草一顆顆除掉,放在旁邊的簸箕上,然后再堆成一堆一把火燒掉。 江鋒從雜房內抽出一張梯子,順著梯子爬到了屋頂,將松垮的瓦片重新鋪整好,有些地方釘子松了,江鋒能敲的就全部敲好,不能敲了,就只能把釘子翹起來用全新的釘子補上。 就這樣韓冬在院子內除草,江鋒在房頂補漏,兩人分工明確一上一下,忙著各自的事情,一直處在沉默狀態,院子內只有瓦片翻動雜草剝離和釘子敲打的聲音。 夜幕降臨。 江鋒和韓冬一起躺在了院子內的一張可以放下平躺的竹椅上,在兩人邊上,放著一壺泡開的茶水,還有小半鍋沒吃完的咸菜煮豆腐。 幾十年風雨同行。 江鋒和韓冬也鬧過矛盾,但總算一起走到了如今,兩人的口味沒有變,隔三差五就會吃一鍋咸菜煮豆腐,來三斤豬頭肉,四五壺黃米酒。 “冬姐,我沒找到幫你突破大限的辦法。” 擁著韓冬躺在了竹椅上,江鋒說出了兩人見面后第一句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