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夜珩自昏睡中醒來,鼻端縈繞著一股淺淺的藥香,讓他忍不住蹙眉。 “林老,我昏迷了幾日?” 蕭夜珩的目光在屋子里梭巡了一圈,看向守著藥爐的林佛手。 “公子,您可終于醒了?!绷址鹗诌@話是在提醒蕭夜珩隔墻有耳,好在蕭夜珩雖然昏迷了很久,反應并沒有變慢。 他很快意識到,林佛手是在提醒自己。 “公子您昏迷了三日,幸虧我在草原上尋到了一味極其珍貴的藥材,您身上的傷口才沒有惡化……” 蕭夜珩聽后不免內疚:“這些日子辛苦林老了。” 林佛手年紀大了,草原上又是危機四伏,即使有張靜春保護,也應當吃了不少苦頭。 “齊公子醒了嗎?”林佛手正要說些什么,屋外傳來一道充滿了驚喜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身材高挑、健美的女子推門而入。 蕭夜珩皺了皺眉。 此女毫無禮數,進門之前來敲門都不曾;而且,她還有著讓蕭夜珩最厭惡的身份。 殺過的北蠻人不計其數,在蕭夜珩眼里,只要是北蠻人,無論男女老幼都無甚區別。 烏麗雅看著男子投來的目光,那雙墨眸如同最上等的墨玉一般光華內斂,溫潤雋永,不覺有些癡了。 她蜜色的肌膚上浮現了兩團肉眼可見的紅暈,眼神里的桀驁全都被羞赧所取代。 “公子,我叫烏麗雅,你昏迷的這幾日,一直都是我照顧你。”烏麗雅雖然有些羞澀,但一雙眼睛卻又 **、大膽,仿佛蕭夜珩是一塊可口的點心。 蕭夜珩見過的眼神比這露骨的也有。 他墨眸微寒,沒有理睬烏麗雅,目光在轉向林佛手時,染上幾分不悅。 “林老,這是怎么回事?” “公子,您忘了嗎?我們當時遇到了歹人,車隊的貨物都被洗劫一空,公子您也身受重傷。千鈞一發之際,我想到了烏麗雅,便帶著公子登門求助,烏麗雅給我們提供了這間屋子養傷。” 林佛手害怕穿幫,趕忙將蕭夜珩昏迷之后發生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蕭夜珩的眉心攏起了一道深深的折痕。 烏麗雅神情里的羞澀不見了。 她并不傻,能看出齊公子不僅對自己毫無喜愛之情,還有著一絲不加掩飾的厭惡。 這讓烏麗雅的一顆心在受傷之余又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憤慨,不是說大魏人最為知恩圖報嗎? 這個齊公子就是這么對待自己這個救命恩人的?! 烏麗雅冷下臉:“公子的命是我救的,按照你們的規矩,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既然齊公子被自己的繼母趕出了家門,還派人千里追殺,想必回到大魏也落不到什么好處,不如就留在草原上,做我的男人!” 真是荒唐,一個蠻夷,竟然妄想讓堂堂太子殿下入贅!何況這烏麗雅就連太子妃娘娘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張靜春聽不下去了。 他似笑非笑地掀起唇:“姑娘既然說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林老可是把姑娘 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按照大魏的規矩,姑娘不是應該嫁給林老嗎?” 目光里的隱怒消失了,蕭夜珩有些忍俊不禁。 自己以前怎么沒發現,靜春的腦筋這樣靈活。就是林老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烏麗雅臉色微變,盯著張靜春的眼神透出了一絲兇光,像是草原上的母狼。 張靜春并沒有把烏麗雅放在眼里,心里反而愈發不屑了,北蠻人狼子野心,竟然還想裝小白兔,這下露出狐貍尾巴了! 烏麗雅前二十年的大腦從未像此刻一樣轉得這么快。 她絞盡腦汁,總算想出了一個理由。 “胡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既然認了林老做師父,按照你們大魏的規矩,就不能再嫁給林老了。師徒成婚,不是讓人笑話嗎?” “哦……”張靜春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玩味道:“原來姑娘你的救命之恩也是分人的??!” “不過,我們家公子早已經娶妻,少夫人仙姿佚貌,蘭心蕙質,是女中諸葛、人中龍鳳,姑娘你就不要妄想不屬于自己的男人了!” 張靜春字字句句都是在說烏麗雅不配! 烏麗雅雖然一開始還想在齊公子的面前留下一個溫婉賢淑的形象,但是一再被人挑釁,讓她不由原形畢露。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們幾個人商量嗎?我不管齊公子有沒有娶妻,既然我看上了他,他就必須做我的夫君!” 烏麗雅完全就是強搶 良家男子的口氣,跟個土匪、惡霸也沒什么兩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