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只好妥協,返身從紅酸枝的柜子里取出一個卷軸,交給了沈云綰。 “太后娘娘,奴婢違抗了您的旨意,這就下去領罰。”說完,柳雙飛快地退出了大殿內。 義安公主的性子連太后娘娘都拗不過她,自己一個奴婢還是算了吧。 只是柳雙離開時,眼底卻暗藏著笑意。 太后娘娘還有謹王殿下,這祖孫兩個的性子一個比一個剛強固執,沒想到卻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兒臣參見母后,不知道母后召兒臣前來,是有何事相商?” 皇帝走進了大殿內,看到沈云綰還在這里,墨眸閃過一道異色。 “義安不是去給陳文杰看病了?情況如何?” “回稟陛下,陳二公子傷勢太重,臣女也無能為力。”沈云綰恭敬地給皇帝行了一道福禮。 “平身吧。”皇帝挑了挑眉,語氣倒還算和藹,“這么晚,你怎么想起進宮來了?難道是母后的身體……” 皇帝的目光浮上一絲驚疑,立刻看向太后:“母后,是不是您哪里不適?” 否則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召沈云綰進宮? 太后溫聲說道:“皇帝不必擔心,哀家身體很好。倒是云綰這孩子,在回公主府的路上被人攔下,還遞上了一張狀紙……” “哦?”皇帝 目光一黯,目光犀利地打量著沈云綰。 “朕倒是奇怪,這告狀不去找京兆衙門,不去找刑部,為何要找你一個女流之輩?你收到狀紙,不去求證,反而鬧到了母后這里,真當母后這里是刑部的大堂嗎?” 最后一句,皇帝的語氣猶如驚雷一般,濃濃的威懾撲面而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令人呼吸困難。 沈云綰恭敬地垂下眉目,平靜地說道:“臣女不敢。只是茲事體大,那個遞狀紙的人被人滅了滿門,只有他僥幸逃得一命,冒死上京,求到了臣女這里。” 沈云綰跪在了地上:“臣女不敢有負所托,只好來打擾太后娘娘的清靜,希望能還此人一個公道。” “既然被人滅了滿門,他又是如何僥幸逃出的?朕看你是謊話連篇,危言聳聽來欺騙母后!” 皇帝發現這沈云綰就是一個攪屎棍,每次她進宮都沒有好事。 皇帝都要懷疑沈云綰是不是和貴妃一系有仇了。 “皇帝,云綰手里的證據你看都沒看,怎么就斷定是他危言聳聽?” 太后皺起眉,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還是看過證據再說吧。” 既然太后吩咐,皇帝也只能應下。 他沉著臉從沈云綰的手里接過了所謂的證據,打開卷軸,在面前緩緩展開。 竟然是一封血書,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讓皇帝皺了皺眉,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盯著上頭的內容 ,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越往下看,就越是觸目驚心。 最后,皇帝“啪”的一聲合上了卷軸,怒道,“混賬東西!” “陛下,那人在京城之中東躲西藏地待了大半個月,聽說臣女和沈家矛盾甚深,才會找到臣女這里。這些白銀關乎的不僅僅是河堤,還有三地百姓的性命!臣女無法坐視不理,還請陛下恕臣女擅專之罪。” 沈云綰雖然不喜歡磕頭,但為了揚州府的百姓,恭敬地朝著皇帝拜下。 “證人此刻在哪兒?” “回稟陛下,臣女讓他躲在京城的一處寺廟之中,臣女已經將地點告訴了柳姑姑。” “傳朕口諭,讓盛飛羽即刻進宮,跟隨柳雙把證人帶回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