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距離被陳瀝帶走已有兩天。這兩天鐘鳴被帶到了一處軍帳。每天都好吃好喝,這簡直不是一個犯人該有的待遇。 帳簾被拉開,一路寒風送了進來。只見陳瀝風塵仆仆的從帳外走進。 將絨領披風掛在帳口,陳瀝呵呵一笑的朝著鐘鳴盤坐處走了過來:“世子在這可還習慣?”。說話間已是盤坐了下來,自顧的拿起桌子上已經煮過的熱酒,添酒一飲而下,面紅耳赤、暢快的唏噓了兩聲。 “還不錯”鐘鳴放下手中的美食,瞥了一眼陳瀝淡淡道。 陳瀝對鐘鳴的態度視若無睹,從懷中拿出一雙整潔的玉筷,從餐盤中夾了一夾菜便大快朵頤起來。 鐘鳴瞧著有趣,“喲!陳大人居然還隨身帶著一副玉筷!不會是故意來我這蹭吃蹭喝的吧?” 陳瀝汗顏,臉上浮現思緒,追憶道:“世子見笑了,此耐內子為陳某出行所制。她見我常年出行于東蠻邊境,恐我風餐露宿,于是便命巧將為某打制了這么一副筷子,說來慚愧,其實還有一個金箔,只是某覺得太過顯眼,怕影響風氣,便壓在了自己的枕下,睹物思人以做慰勞。” “陳大人夫妻二人感情實在深厚,小子實在艷羨得緊兒!” “呵呵,世子就不要再取笑某了!”。陳瀝慚愧的對著鐘鳴擺了擺手。 “那不知陳大人此次前來,可有何事?” “呃……瞧我這記性!”。陳瀝聽聞鐘鳴的問語,一時驚覺。“是這樣的,從朝廷那面的人,不日就將到達此帳,到時候,世子殿下還需與他們一同進京才是。” 鐘鳴用手輕輕磨耶著酒杯,“陳大人可知來的人是誰?” 陳瀝舉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盛京安排的事情,陳某也是不得而知。只是聽說是‘羅睺’的人。” “羅睺~” 鐘鳴聞言,眉眼一聚。 ‘羅睺’,乃是北周開國皇帝李天音自開國以來便存在于北周朝政的機構。與‘應天府’相對,一個主殺伐,一個主籌謀。據說李天音便是依托此二器之功,才能成就其宏圖霸業,與南離一起,將曾經恢宏的大齊分崩離析。 陳瀝見鐘鳴沉吟,以為鐘鳴是擔心羅睺會對其不軌。便放下手中的酒杯寬慰道:“世子不必擔心,盛京并未傳出有何定罪之詞,所以羅睺此行是不會對世子不利的。” 鐘鳴不置可否的一笑,他只是在心中推想‘羅睺’與‘應天府’的關系而已。按照常理而言,李應臣身為應天府府主,不應該會借助于羅睺的途徑來護送自己這個對他們異常重要的棋子。期間是發生了什么?讓有讓天下為臣之志的親王都不得不改變了原定的策劃? 鐘鳴抿嘴一笑,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邊上的絲布胡亂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對著陳瀝道:“小子這里謝過大人知會。還有這幾日的好生款待。” “呵!世子言重了,這一切都是上面哪位大人的意思。陳某也只是借花獻佛,沒想到倒是討了世子的人情。” 鐘鳴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陳大人不用細說,小子自有識人之明,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通過這幾年經歷與見過的各種勾當,早已可一眼分辨。陳大人不必自謙。” 陳瀝埋頭苦笑,唏噓一陣。起身做出邀請之態。“昨夜外邊兒下雪,已是積墊,在這東蠻是不可多見的景色,不如世子與某一同賞雪暢游一番可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