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接連幾日,都像無事發生般。那夜老人的自殺仿佛并沒有在這東蠻叢林引起波瀾。 是日,鐘鳴在監差的一陣喝罵中醒來。 望著前來押送自己的兩個監差,鐘鳴似乎并沒有感到絲毫的驚奇。他知道,注視著自己的人很多,有的人敬他如神,有的人畏他如虎,但無一例外的,他們當中的太多人都希望他能從這個世界上被抹去。 鐘鳴面無表情的跟著監差,直到走進了平常審訓礦奴們的廢棄礦洞中。只見在里面,用鐵欄隔離著各個牢房。凡是不服管教,偷工耍懶的礦奴皆被關在了里面。每個人都奄奄一息的樣子。 跟著監察們左通右拐,來到了廢棄礦洞的深處,也就是平時審訊的地方了。只見期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訊工具。正中央是一個火爐,火爐中正燒燙著一柄鐵烙,在昏暗的廢礦中熠熠生輝。 火爐后是一具架礦奴的木樁,木樁與鐵鏈上還有些許血跡并未清理干凈,從成色上來看,應該是剛留下不久。看來又有一位礦奴在這里剛遭受了一些非人的磨難。 火爐前面,是一張粗制的大長方桌。桌子下相對著兩條長凳,桌上是一盞柴油燈和一套茶具,燈芯處的火焰并不明亮,也就只能勉強覆蓋住些許桌面。 桌子的一側,此時正坐著一道人影,光線太暗,難以辨識其容貌,單從依稀可尋的身形來看,應該是一位女子。 “坐!”女子聽到了鐘鳴等人的腳步聲,在黑暗中轉頭用手伸向對面的長凳對著鐘鳴說道。素手暴露在了幽暗的燈光下,卻如皓月般明亮。 鐘鳴掙脫了兩個監差的的鐵鎖,徑直的走到了女子對面坐下。那兩個監差此時也很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在黑暗中,兩人都異常沉默,甚至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過了一陣,女子似乎是敗下了陣來。只見她在黑暗中,露于光下的紅唇微張:“鎮北王世子,北莽長寧軍少帥鐘鳴?” 鐘鳴眼神一閃,微笑道:“什么長寧軍,什么鎮北王,現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介礦奴罷了。” 女子紅唇微微一撇,輕笑著打量著鐘鳴處于黑暗中的身影:“你似乎對于我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感到驚訝?不,應該說似乎對于‘我們’的到來并不感到驚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