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0:名門梟子-《不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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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李長源打住叫道:
“老先生稍等!”
老人也連著嚷嚷狀:
“什么一口一個老先生的,老朽有這么老嗎,叉出去!”
四名宗門子弟上前,伸手就欲要將李長源抬起。
但李長源靈壓一開,立刻變得嚴肅起來,金丹境界的靈壓,卻穩穩壓過身后那四名元嬰初期的子弟一頭。
這讓身后那些走來的子弟嚇了一跳,還有兩個子弟甚至被靈壓震懾到有些身形不穩。
老人愣了片刻,感覺是有些新奇。
這個老四叫來的小娃子,好像有點兒東西。
李長源沒好氣地說著:
“貴宗長老請我來做客,就算是作為一般客人,你這樣對待會不會過于失禮?”
“失禮?”
老人反駁道:
“老朽的地盤,規矩都是老朽說的算了,有什么失禮不失禮的。”
李長源目光往身后瞄了一下,再看回老人面前,示意有事要說,但周圍的‘外人’且需要退讓。
老人揮揮手狀:
“沒你們事兒了,下去吧。”
四名弟子同聲應道:
“是。”
在大堂清凈、弟子們出去之后,老人回歸正經模樣:
“說吧,什么事?”
李長源也懶得再寒暄調侃,開門見山道:
“貴宗四長老在臨淵城所做之事,貴宗可知?”
才說完,頓時,一股強大的靈壓迎面向李長源沖擊而來。李長源屁股下的木椅都被震得吱呀作響。
緊皺起眉頭,老人明顯就是知道,李長源直接說出此事,也表明自己手上有把柄。
“你個小兒。”
老人緩緩說著,口氣變得嚴厲,頗為陰險威脅狀:
“知道的挺多,這等事情說與老朽聽,是想血口噴人,還是憑空捏造?怕你小兒要是走出這里,會對本宗名聲有損啊。”
肯定是有些震驚的,心頭緊張,但李長源依舊面不改色。
聽老人警示說罷,李長源回應道:
“此事說與老先生聽,是因為在下就是貴宗四長老手下的目標,只不過后來因為不合要求,被四長老祁龔從眼中剔除了去。”
“那你還敢來。”
李長源略有笑呵狀:
“貴宗都已如此‘真誠盛情’的邀請,一事歸一事,在下若是不來,貴宗豈不是更沒面子?”
“哈哈哈哈~”
老人大笑起來:
“小兒是會說話。”
大笑一陣之后,兩人沉默。
等過半晌,大堂內確實無人窺聽,那些附近好打探的子弟也都自覺無趣,自覺散去。
老人擺臉面向李長源,目光落下桌臺上,聲音輕輕:
“老朽耿覺,道友愿稱老朽一聲耿老,算是道友盡了禮貌。”
“幸會耿老。”
李長源也附和著輕聲說道。
耿覺一個呼吸間,神色變得有些不自在,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高興的事情。
李長源問道:
“耿老為何嘆氣?”
“你是不知,老四那人就是手段陰森,做事不愛露面,但本性不壞……”
李長源心里可不認同:
‘本性不壞?臨淵城里不知有多少修士是死在他手上,光是能被挖了靈根然后還活下來的,在城中就不少見有。’
耿覺沒有在意李長源的神情變化,繼續說著:
“老四那人也有家室,他女人是個鄉下嫩尖兒,但老四深情不看底子,找了個不實在的女娃,那女娃給老四生了個崽,之后因為嫌棄老四沒錢,居然跟別家地主的小浪匹風生水起。”
“哦?”
李長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耿覺繼續說著:
“老四那人手段都是陰險的很,發現自家妻子背著自己在外面偷腥,后來應該也是他設計的,那小青年浪匹的地主一家,不出半月,忽而一晚火燒連著三天,大院房屋連帶著人都一起燒了個干凈。”
“四長老他妻子……”
耿覺抬抬眉梢,了不在意狀:
“什么妻子,只是一團黑炭而已,他都不計較,還輪得到外人計較啥。”
“唔……”
耿覺又是嘆氣一口,輕聲說起:
“有好些年的事情了,現在就他女兒算他眼中唯一的寶貝,可心疼著的,前年老四性情大變,就是因為他不到十歲大的女兒患上了靈根壞死癥,唯一能想到的救治辦法,就是換個靈根,只有木系靈根能治愈,所以,你也別看老四這樣,他也是為了守護什么才變成這樣的。”
聽得李長源心里陣陣唏噓。
“聽老朽叨叨這老半天的也該夠了,說說道友的心思如何?”
收拾一番情緒之后,耿覺變換臉色,招手一揮,讓茶壺里已經半涼的茶水又沸騰起,看那壺嘴生出水霧煙氣,好是神奇。
“耿老,實不相瞞,在下是聽聞‘尋仙’一事,才接著貴宗邀請做客的事情,來行個方便。”
“哦?”
耿覺微微瞇眼,警覺狀:
“道友,莫說老朽看不起你,你這一個小小金丹境,就算基礎夯的再扎實,難不成還能在別宗元嬰手下翻天?”
“不敢,雖然可能斗不過,但在下有的是手段生還,遠古妖仙的失落古墓,是個修士都想前去分一杯羹,在下自知實力有限,不敢多去伸手,只要能在旁觀摩一番也是知足。”
看著耿覺大笑起來,李長源的目的也就基本穩了。
得見耿覺笑著說道:
“哈哈哈,道友,你還是老朽遇到的第一個敢以金丹修為入伍的修士,夠膽!”
“耿老高看了。”
“行,本宗的隊伍里,安排好的去往域外古墓的宗門修士有五十余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稍后老朽給你安排一聲,屆時道友跟著去看看也行。”
這般就答應了?
李長源總感覺少了點兒啥。
這等氣魄,在修仙人士中算是少有,這個老家伙估計是個元冶仙宗的宗主,平白無故會讓一個外來人摻和進自家宗門的隊伍,卻也不提要什么好處?
“耿老。”
李長源主動問道:
“若是不才在這一行中所得有什么寶物,貴宗是有分幾成?”
“幾成?”
耿覺反問兩字,弄得李長源不明白意思。
耿覺追說道:
“說難聽點兒,你小兒莫要死在古墓中便是最好,還指望你能順走什么寶物?那蛇妖的墳場可不是什么蒼蠅都能飛進飛出的,別說是那墓中的危險,同行之輩,我族上下千萬同胞,為何非要拉幫結伙,為何不曾聽聞有什么修士獨身擅闖去?”
“在下大抵明白。”
“你明白個der哦,老朽告誡道友一句,你可要謹記于心。”
“耿老說是,在下定當謹記。”
耿覺壓低聲音道:
“有些時候啊,自己窩里都不一定干凈,別處跑出來的人,你更要留心,利欲熏心的修士間,好比與那窮兇極惡的狼群為伍。”
“……是,在下知了。”
“喜歡喝茶不?”
“略有興趣。”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長源與耿覺在堂中愜意的閑談。
到了午后,臨近黃昏,李長源離開了山頭。
聽耿覺的告知,明日正午的山腳下,元冶仙宗子弟安排去往域外蛇妖古墓的隊伍就會聚集。
且馬上就會出發。
離開山頭前,耿覺給了李長源一塊綠色的玉石。
“這是老朽的信物,元冶仙宗里的人見了此物,就知道你是本宗的人,至少那些有壞心思的小兒想要對你動手時,你拿出此物,他們也會掂量一二。”
耿覺當時是這般說的。
謝過耿覺之后,李長源飛出山頭,在這元冶仙宗周遭逛了幾圈。
看這周圍大致的環境都還算不錯,有山有水的,幾座山峰都不算高,但勝在環境怡人,每座山頭上都有一座建筑,但都沒有耿覺的那座大殿裝飾華麗與龐大。
應該是宗門里的其他長老的山頭。
這仙宗不愧是仙宗,進來到這護宗大陣的結界里之后,明顯感覺到靈氣濃郁,相比結界之外的野山頭上,這仙宗大陣里的靈氣至少濃郁了兩倍不止。
這剛入夜,李長源停落在一處無人靜謐的盆地處。
隱隱有些歪念頭。
運轉化云訣,吸他一口?
李長源先是展開神識,方圓十里探視了一陣,并沒有發現這附近有來人。
這里是個好角落,大概是宗門后山的位置,晚上少有宗門子弟來,李長源想了又想,終于還是沒有忍住——
‘搞起,少吸一點兒就行,他們應該不會介意。’
說做就做,李長源在原地盤坐打坐,入定便是立馬運轉化云訣,片息時間不到,周身百米范圍的靈氣頓時空空。
接而,李長源閉著眼,更不自覺的汲取、吸納起百米外、千米外的靈氣。
在李長源尚未察覺的情況下,因為靈氣急速減少的原因,引起了結界偶有一處顯得異常薄弱的問題……
但這周遭群山常年以來都沒有別的妖獸來犯,也沒有仇家窺視。
結界暫時薄弱,想要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只要無人進犯,這種隱患無關大雅。
……
一轉眼,天亮,李長源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
昨晚甚是舒暢,像是吃了一頓大餐,汲取了不少靈氣。可惜,還是金丹巔峰,就愣是沒有突破元嬰的跡象。
自身是有什么問題不成?
先不想那么多,去往之前十里外的耿覺坐在山峰的山腳下,這種時候差不多了。
等李長源去到的時候,正好那邊山腳下聚集了一堆人。
看他們穿著的都是同樣清一色的服裝,豎狀藍白長衣,倒是身上看不出有什么武器。看那些人都挺年輕的,有些是面容怪老,本還以為是這些子弟的師父、長老一類。
但看到他們身上同樣的服裝,打消了李長源猜測的念頭。
很快,山頭上下來一位面向年長的大叔,跟在其前頭飛身下來的老者。
正是耿覺。
眾人面見耿覺,皆是彎身拜會、異口同聲:
“拜見宗主。”
果然沒猜錯,耿老就會這個元冶仙宗的宗主。
只見耿覺眼角的余光往李長源這邊瞄了一下,隨后很快正眼看回眾弟子,且聲色俱厲狀:
“你們都是本宗最為出色的一批子弟,這次任務艱巨,出行去往遠古蛇妖的遺跡,關于蛇妖已知信息甚少,此次前去怕是九死一生,但還是希望諸位能盡量平安歸來,老朽也不愛說什么客套話,難聽的說在前頭,要是哪個貪得無厭的死在外頭,宗門這里不包辦喪事,元嬰境的弟子們自己小心,出門在外皆是修仙之人,江湖兇險,此次奪寶亦是不定數,若是擔憂自身性命,現在離隊回宗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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