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寒一口咬定自己失憶了,生活常識和以前的記憶一起失蹤。 你本來就是五谷不分的大少,認識才有鬼。盛夏至心里默默吐槽,繼續摘西紅柿。 江寒卻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念念叨叨的,不停給自己找理由。 盛夏至被煩得不得,又不能和病人生氣,只好安靜地站起來,挑了顆包菜,雙手往反方向一擰,一聲脆響,包菜便摘了下來。 江寒脖子一痛,只覺得被摘掉的是自己的腦袋。他立即閉上嘴,老實跟在盛夏至身后。 廚房門口掛了個門簾,粗麻布質地,上面印了張五、六十年代風格的宣傳圖,一位包著頭巾的質樸婦女,滿臉欣喜地看著一群豬崽,上書大字:把社里的豬養得又肥又大。 江寒稱贊,“這個,還挺俏皮。” 盛夏至瞥一眼,回答說:“是我爸自己做的。” 江寒想知道更多消息,才想聊幾句,盛夏至已回到灶臺前。 江寒幫不上忙,只好打量起廚房。 盛夏至家廚房也很簡單,各種廚具在墻上掛成一排,調料裝在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里,最后收納在個很舊的木頭托盤上。 旁邊是飯廳,放著長木頭餐桌,方圓形,邊角磨得圓滑。桌邊配了四把椅子,用了些年頭,椅背泛著一層油潤的光澤。 “你吃辣嗎。” 盛夏至的話叫回了江寒的注意力。 他把視線重新落回灶臺,鍋里的水開了,咕嚕嚕冒著泡泡,燒出白色的霧氣。 盛夏至面前有個牛皮紙袋,里面裝著鮮面條,旁邊是幾塊火鍋底料。洗好的包菜上滾著水珠,被她撕成一小塊,安裝在藤編的小框子里。菜板上的小蔥切成蔥花,西紅柿也切得很碎。 不知為什么,江寒覺得這畫面有些治愈。 醒來后,他身體里一直有股森然的冷意。就在此刻,那股寒冷突然消失了,他的身體變得熱乎乎的,胃也不受控制的叫起來。 盛夏至又說:“問你呢,吃辣嗎?對了,你吃不吃蔥?” “……我,不記得了。”江寒有些無奈。像為了掩飾這份無奈,他沖盛夏至抱怨:“好歹交往過,你又沒失憶,怎么連我口味也不知道。” 又起疑心了嗎?盛夏至想,真警惕啊。 不過,連自己喜歡吃什么都不記得了,是有點可憐。 她久違地想起方立冬,自己的前男友。 算上高中搞曖昧的青蔥時光,兩人交往了小十年,她好像從沒注意過他吃不吃辣和蔥。 于是盛夏至坦蕩地說:“我沒注意。而且我們交往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這人,渣的這么坦蕩嗎。江寒才想嘲諷幾句,卻想起來,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對方的喜好,只能閉嘴。 他確定了,盛夏至沒有說謊。如果騙人的話,沒人會這么沒誠意的。 盛夏至又說:“算了,不吃辣了。你低血糖,應該很久沒吃過東西,吃辣的胃受不了。” 她想起江寒那些頂級食材,不解地問:“你怎么會餓到低血糖,你在海里泡了多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