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盛夏至和醫生離開病房后,江寒悄悄跟在后面。 他失去全部記憶,身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證件。他像個初生的嬰兒,這個世界對他而言是陌生的,給他的只有不安和驚懼。 盛夏至是他唯一記得的人。他記得她把自己從水里撈出來,也是她哭著求自己不要死。她是他唯一的安全感。 江寒看得出來,盛夏至認識自己,他也看得出來,盛夏至不想帶自己回家。 他很怕盛夏至丟下自己,便跟在他們身后,想到她和醫生說了什么。 他越聽越不安,正想著找個借口賴上她,又聽她說,需要男人解決個人問題。 江寒如遭雷擊。 他看向前方窗戶上的倒影,這么帥的臉,這么好的身材。他絕望地抱緊將近一米九的自己,老天爺,你為什么要為難我這個可憐的小男孩! 他只是失憶,又不是傻子。 個人問題還能怎么解決,就是這女的饞自己唄。 唯一能依靠的人,竟是個女流氓。 我只能在出賣肉體和流落街頭這兩個選項中選擇一個嗎。江寒越想越窒息,幾乎對這個冰冷的世界絕望了。 這時醫生喊他:“213床,213床那個小伙子,人呢?” “來了。” 江寒應了一聲,心中暗暗發誓,絕不讓那女人得逞。 病房門口有輛擔架車,上面躺著大肚子的胖哥們,據說是吃了不干凈的海鮮鬧肚子,正在輸液。 路過他時,想到自己之后要成為他的鄰居,江寒悲從中來,隨手幫他把衣服扯下來,遮肚挺大個肚子。 胖哥們趕緊道,江寒拍拍他的肚子,認真叮囑:“以后多多關照!” 盛夏至不知道自己饞的男人忙著助人為樂,正在接受鄭小滿的拷問。 鄭小滿叉腰,呵斥道:“說,你要男人干什么。” 盛夏至撓撓臉,看起來有點羞澀,又有點煩躁: “之前你問我,有沒有人催我結婚,我說沒有。我最近才發現,我錯了。 不是沒人催我結婚,是催我結婚的人,都被我媽媽攔下了。 他們不和我說,全去我媽媽那里煩人。我媽媽就自己忍著,一點也不讓我知道。 過幾天,方立冬結婚的消息該傳開了,他們又要煩我媽媽了,我想找個男人頂一下。” 方立冬就是盛夏至的前男友,給她發結婚請柬那位。 鄭小滿不爽:“不要直呼死人名諱,不吉利。” 盛夏至點點頭,又說:“而且,我的瓜丟了,得重新種。那個江少不說負全部責任吧,只有得負一半責任。我帶他回去,既填補死人的位置,又能幫我干活,是不是一舉兩得,很有性價比。” 鄭小滿沉思片刻,翻起自己的挎包:“我自己做了瓶防狼噴霧,應該落家里了。你等我下班,給你送過去。 雖然這個江少雖然受傷了,你也要小心。 還有,記得把手機快捷鍵設置成你契爹契媽的,他們住得近,有事能及時趕到。” 朋友就要交鄭小滿這種,不管你要做的事多不靠譜,她都愿意支持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