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遠處,溫韜靠在樹上望著這一幕,終于是松下了最后一口氣,緊繃著的身子徹底放松,癱倒著徹底靠在樹上,緊緊攥著地面的手也松了開來。 …… 張玄陵和張子凡父子倆人呆愣在原地,一時相顧無言。 “你,你這些年還好嗎?”張玄陵斟酌了半天,千言萬語堵在胸前,最終,這位為了兒子瘋癲了十六年的老父親思慮萬千后,開口道。 “還好?!睆堊臃驳脑捯埠芎喍?,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李嗣源是騙了他不假,可這么多年來,他還是很有收獲,比如十叔,他十叔和他關系很好。 至于他和李嗣源這對義父子之間,這么多年來真情流露也好、假意飾演也罷,李嗣源確實做到了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或許在這十六年的相處中,萬千算計過后,還是有那么一份特殊的父子情吧。 只是人是一種可以狠下心來為了利益斬斷一切的動物,僅此而已。 張子凡思緒萬千,此刻,在巨大的刺激中,涌上心頭的情緒中最劇烈的不是怨恨,而是一種茫然和麻木。 “那,要不要和我回天師府,去,見見你娘?”張玄陵一字一頓的,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道。 失散多年的父子重逢,可他們兩人的話都不多。 想來是沒喝酒吧。 “娘……”張子凡低頭輕聲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著,思索了片刻,他抬頭看向張玄陵,堅定的道:“還請稍等些許時日,我現在還不能去?!? “嗯?!睆埿挈c了點頭道,沒有再說別的,也沒有問張子凡為什么。 “李兄他是李唐皇室最后的血脈,朱溫必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如今,他即將啟程汴州,此行必是兇險異常,我欲與他同去?!睆堊臃部聪驈埿?,繼續道:“李兄身后或有高人相助,或者,他心中自有格局,但朱溫既知李兄前去,必然設下重重埋伏,大梁高手如云,玄冥教內能人輩出。 此刻正是李兄兇險之時,我,不能在此刻背棄李兄而去?!?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