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良久,一身披皮甲,披著披風(fēng)、身形高大,威猛雄壯,面色白凈卻不陰柔的男子走入了賬中。 “是彝昌啊。”那一身紅色儒服的老者眼睛不抬,憑一身遠(yuǎn)超常人的五感便知來人是誰。 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威猛雄壯的后輩,李思諫滿意的點(diǎn)了一下頭。 “爺爺。”來人對著老者一禮道。 “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在軍中要稱職務(wù)。”李思諫猛地一拍身下椅子的扶手,看向眼前的年輕人無奈的道。 “是,大帥。”李彝昌點(diǎn)頭,恭敬的一禮道。 他知道眼前的老者是他們一族的頂梁柱,對他也是視若己出,多年來,對方幾乎都在閉關(guān)的狀態(tài)中,他們一族之事,已然盡數(shù)托付給了他。 “你今日前來,可有要事?”李思諫看向眼前的李彝昌問道。 多年來,他和李克用一樣,都在潛心修行,只不過李克用是為了神功大成,且晉國基業(yè)已成,他在三晉大地上根深蒂固,而他是為了吊命,死乞白賴的活著,以求在亂世中再多為他們一族遮些風(fēng),擋些雨。 “回大帥的話,燕國使臣到了。”李彝昌恭敬的回答道。 “狗屁的燕國,我李思諫從未承認(rèn)過有什么燕國……咳咳。”李思諫略一激動,又咳嗽了一陣。 李彝昌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扶對方一下,對被對方揮手制止。 “孩子,你要記住,將來你繼承了我的位子,依舊要沿用大唐年號,奉大唐正朔,知道嗎?”李思諫看向眼前威猛的年輕人,仿佛又看到了他兄長年輕時的模樣。 “可是,大唐已經(jīng)滅亡了,李唐皇室的血脈也被朱溫趕盡殺絕,孩兒不明白,為何您依舊……”李彝昌看向眼前為他們一族操勞了一生的老者,有些不解的道。 “依舊把這“李”姓,看的比什么都重是嗎?”李思諫看向李彝昌,問道。 “是。 我拓跋彝昌為我族好男兒,何須那已經(jīng)滅亡的李唐皇室賜姓。”李彝昌把心一橫,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道。 大不了挨一頓打唄。 “唉,滅亡? 只要那人還在,大唐,便不會亡。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在外人面前,要按爺爺說的做,知道嗎?”李思諫并未動怒,只是咳嗽兩聲,無奈的道。 那一道青衣玄甲的身影再次浮現(xiàn)在他心中。 此刻,他的生命恍如風(fēng)中快要燃盡的火燭,危在旦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