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汴京城破那日,諸位可知如何?” 大堂間說書的老頭兒,正說到孝慈淵圣皇帝,派人去犒勞金人的圍城軍馬,聽得大家好不惱火。 雖然這事兒才過去了不到十五年,但在很多人的記憶里,卻像是發(fā)生在上輩子的事一樣。 若不是這些個年紀(jì)大些的時常提起,好些人都快忘卻了,這大宋國原本是個什么模樣。 或者說,他們本就不想記起。 思北樓在臨安的酒樓,和它在西湖邊上的花船完全是兩碼事。 這邊少見得俏娘子,就連個女的也難看到。 除了不時往每張桌子上添點茶水的幾名老嫗,這樓里幾乎全是老少爺們。 相較于隔壁街的勾欄瓦肆處,思北樓既能提供一個坐的地兒,也能讓大伙兒吃好喝好。 像是這般地方,在臨安城里雖不算少見,卻也沒有幾家。 畢竟得滿足既要、又要、還要,價格還不能過于離譜……花一份錢,做了幾件事。 對于勞作了一天的人來說,這兒門檻夠低,即使是這條街才發(fā)生了命案,思北樓仍是他們消遣的第一選擇。 而對于文人雅士們來說,沒有門檻,就是最大的門檻。 而且這邊說書的人好不識趣,盡挑著靖康元年的事情說。 你這邊剛進(jìn)入到春花秋月的節(jié)奏里,那邊恨不得讓大伙兒都哭出聲來。 長此以往,思北樓在民間的名氣是大了些,在更高一些的圈子里,便不被受到待見了。 跟在劉邦身邊的,是馬軍司都指揮使劉錡。 宋國三衙,殿前司的是負(fù)責(zé)皇宮大內(nèi),這臨安城里的事兒,便由馬軍司負(fù)責(zé)。 至于外城,那便是步軍司的事情了。 說起來,步軍司的都指揮使趙密,也是從張俊手底下出來的人。 劉邦也是花了點時間,才弄清楚了這些人的關(guān)系。 但也就只是個大概,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岳云那句‘禁軍跟著一起’的意思。 原來這大宋最能打的兵并不在外面,不在旁人手中。 而是在臨安,在自己的手里。 此時聽了那說書人的話,劉邦還有些懷疑,是江湖人編造出來的段子。 便低聲問向劉錡道: “怎的兵臨城下了,還想著去犒賞人家?” 劉錡同樣是西軍出身,不過和項光世不同,他是正兒八經(jīng)的漢人。 若沒有靖康之亂的話,劉信叔也不至于被張?zhí)窘o欺負(fù)成這個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沒有靖康之亂,張?zhí)竟烙嫷剿酪彩莻€武功大夫罷了。 如今皇帝問起,他沒有楊沂中那么呆,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想起了皇帝腦子有傷的事。 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回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