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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舒心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慕建義哭的像個小孩似的，一雙和史秀娥一樣的小眼睛盛滿淚水，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希冀。

    舒心被他的眼神盯得渾身發毛，趕忙把他的手掰開，說道。

    “你不要激動。”

    “對不起，嫂子，是我失態了...”

    慕建義接過手帕，輕輕的擦著，臉色卻和緩了不少，身旁有人路過，慕建義為了把路讓出來，往舒心這邊靠近了兩步。

    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舒心。

    “你能...”

    “我很高興...”

    他個子也足有一米八，舒心站在墻邊，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姿勢，讓外人看來，倒像是一對小情侶似的。

    他高興什么？舒心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忍不住。

    “慕建義同志，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慕建義笑了一聲，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道。

    “田舒心同志，你說。”

    “第一！”

    舒心伸出手指頭。

    “叫我嫂子！”

    “第二！”

    舒心踮起腳，仰著小臉，氣勢上不能輸給他。

    “他們說的沒錯！你的出身就是原罪！”

    慕建義神色一暗，低著頭看不出神色來。

    舒心接著道，語氣嚴肅認真。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的母親就是小三，而你，就是一個私生子，或許你沒做錯什么，但是你的出生，你的存在，對有些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慕建義握著拳，久久沒有抬頭。

    舒心嘆了一口氣，抬腳走了。

    沒必要為他浪費時間，她還要陪著慕建云去檢查呢。

    慕建云是軍區長官特意關照過的，各項檢查都有優先權，可以直接插隊到最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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