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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戰在如火如荼中進行,一次出動兵馬號稱要超過二十萬,由唐寅全權負責,在很多人看來,唐寅也只是徒有其名,很多人也想見識一下,唐寅是否有規劃這么一場大戰的實力。
一場軍事會議,從早晨開到晚,光是進軍路線圖,作戰室內的諸多將領和鎮守太監等人,就爭得面紅耳赤。
唐寅則好像是局外人一樣,甚至很多發話的事情都交給了并無官職在身,只是以謀士是身份留在軍中的徐經,以至于讓他人都看不透唐寅在想什么。
徐經跟著唐寅打了幾場仗,還跟著唐寅到過朝鮮兩次,做過出使的副使,雖然這次他并無官品在身,但在似乎也沒人敢正面與他較勁。
等會議結束之后,朱輔跟兒子朱鳳出來時,嘴上卻在罵罵咧咧。
“他以為自己是誰?竟還對我指指點點?”
朱輔最氣不過的,并不是唐寅,或者說他作為軍將,也沒資格跟堂堂戶部右侍郎正面抗衡,他在唐寅面前就是個屁。
他能置氣的,似乎也只有徐經這種看起來比較軟的柿子。
朱鳳道:“父親,我倒覺得,徐先生說得沒什么問題,經歷過幾次搜套之后,河套之地已經沒那么多韃子,反倒走河套之地容易被韃靼人察覺,畢竟河套那么大的地方,還有很多是荒無人煙的,韃靼人斥候埋伏在周邊,很難被查知。”
“你小子,是向著為父的,還是那姓徐的?”朱輔一臉不樂意。
朱鳳無奈低下頭道:“孩兒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朱輔冷聲道:“看把你能耐的,這就是你以前隨軍出征時的狀態?不是為父說你,你有見識,你先前怎么不在會議上說?現在在為父面前逞什么能呢?”
朱鳳心里大叫委屈。
是你自己覺得聲望不夠,非讓我給你撐場面,先前不說,不也是照顧到你的面子?這
讓他們說兒子比老子強,你心里能好受?
現在居然怪起我來了?
朱輔道:“這兩天就要定出征走哪路,你祖母說了,你不能與為父同路。”
“為何?”
朱鳳還第一次知道老太太有這吩咐。
顯然在他看來,既然自己到西北是輔助父親的,那就該一直陪伴在父親左右,這樣才能起到當兒子幫老子的義務,可要是像朱胡氏所說的,父子二人要分路走,那還怎么相幫?
你到底是需要我,還是不需要我?既不需要我,還帶我來西北吃這苦頭干嘛?
朱輔無奈道:“你祖母的意思,是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為父領兵在外,要靠自己的真本事,你以為為父就沒有作戰經驗了?為父也是馬革裹尸過來的。”
朱鳳本來不覺得老父親是吹牛逼,自幼他就對祖父和父親很敬佩,覺得父親跟隨在祖父左右,可說是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還曾以老父親為榜樣。
但他從軍幾年之后,明明好似什么都沒提升,卻一耳朵就能聽出來朱輔這是在吹牛逼,且還是不打草稿那種。
你說你馬革裹尸過來的,請問你哪一戰曾有如此經歷?
你有獨立領兵作戰,哪怕無勝無敗?
但朱鳳也不好意思去拆穿。
朱輔道:“這兩天就要領兵走,我總是心神不安,到現在還沒把出兵的計劃定好。這怎叫為父放心得下呢?”
正說著,一旁急匆匆過來一人,追著他們就過來,這讓朱輔沒來由緊張起來。
“把人給攔下。”朱輔似乎生怕有人會對他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
等人走近了,才發現是徐經。
“徐先生?”先前朱輔還在那鄙視徐經,現在則觍著臉迎上前,那熱情的程度……
朱鳳看了都想作嘔。
徐經道:“成國公也在呢?這不,唐軍門請安邊侯過去敘話。”
“啊?”
朱輔一聽,臉登時拉得如馬臉一樣長。
他心里在惱恨,明明我才是延綏總兵官,難道有什么事不該找我去單獨商議?居然跳過我直接找我兒子去?可有照顧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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