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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懋似乎也做好了準備，無論是在偏頭關(guān)，讓兒子和馬儀各領(lǐng)兵出擊，再或是眼下二人再一次出兵，張懋都有犧牲兒子成全家族的打算。

    ……

    ……

    河套之地。

    王瓊所部，在這一夜，王瓊的情緒也不太好。

    張懋以為王瓊帶兵是進草原散發(fā)光芒的，只有王瓊和他麾下的將領(lǐng)知道，這草原的環(huán)境是有多惡劣，好不容易突襲到了河套之地的北部邊緣，馬上就要渡過黃河，卻得知周邊連韃靼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英國公帶兵已經(jīng)過了延綏，照日子算，這兩天就會過花馬池，韃靼人先前寇邊之地便是花馬池，若英國公從花馬池出兵的話，有機會追擊到韃靼人的殘部?！?

    “新建伯進草原之后，雖消息全無，但也并無兵敗的消息傳來，且其所部軍備齊整，且多數(shù)人有與他長驅(qū)直入草原的經(jīng)驗，將士人心齊整，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很大?！?

    “至于安邊侯和京山伯，他們的人馬也從薊州出兵，雖無消息，但料想他們也能直插草原腹地，且薊鎮(zhèn)很可能有蔡國公親自坐鎮(zhèn)調(diào)遣。”

    ……

    給王瓊匯報戰(zhàn)情的人，是襄城伯李鄌。

    李鄌從跟王越打偏頭關(guān)一戰(zhàn)，再到之后輾轉(zhuǎn)于西北，而后在王瓊到任三邊總制之后，他被調(diào)為延綏副總兵，主要是因為受朱暉案子的連累，這次李鄌本身也想借此出兵的機會，重振聲威。

    結(jié)果進兵之后明顯很不順，出關(guān)口之后一直都沒有機會跟韃靼人正面交戰(zhàn)。

    王瓊面前是輿圖，對著一張地圖，一看就是半晚上。

    李鄌說什么，王瓊似乎都沒怎么聽進去。

    “對了王制臺，從安遠侯柳景那邊聽說，英國公此番出兵之后，有些亂了陣腳，偏關(guān)一戰(zhàn)其實他并未斬獲多少功勞，或是有虛報戰(zhàn)功的情況，您看要不要……提前參劾他一本？”

    李鄌可能是覺得，先前說的都是壞消息。

    現(xiàn)在就說個“好消息”。

    那就是英國公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畢竟柳景是我們在那邊的“眼線”，他會把張懋的情況告訴我們。

    王瓊抬起頭道：“他是勝是敗，與我們有多大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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