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演炮場內,六百多京營士兵負責場地秩序的維系,還有兩邊各一千人馬負責列陣準備協助完成檢校的兵法操練。 “陛下,今日讓臣等表現一番,若是戰場上拔個旗,您可要給點表示。臣等著呢?!? 張鶴齡難得有機會在朱祐樘面前吹牛逼,儼然自己已經是軍界大拿。 朱祐樘則用一股怪異的目光瞅過去,大有一種“你小子發什么瘋,你在說什么鬼話的意思”。 張延齡問到:“大哥,何為拔旗?” 張鶴齡道:“不就是兩邊人拉扯,誰拔對方的旗就算贏?” “哈哈。” 朱厚照聞言大笑,“大舅,你是不是傻?以為演兵是下棋呢?奪旗?戰場上的事是面旗能解決的,那人人都能封侯拜相了。哈哈。” 論不留顏面,朱厚照算是殺人誅心的典型,從來不會遮掩情緒。 張鶴齡一臉懵逼,有種被顛覆人生觀的意思。 我還等著奪旗表現一番呢,結果告訴我這是我自作多情? “開始了。” 王瓊從張周一邊走過來,恭謹對朱祐樘道。 朱祐樘道:“那十二團營侯、伯分東西兩班,先以騎射上陣。鶴齡,你和延齡也上?!? “不就是騎射?比老大你想的奪旗可容易多了。老大,我讓你見識見識?!? 張延齡一邊嘲諷兄長,一邊展現出無比的自信。 在他自己看來,我可是騎馬殺過敵的,弓馬騎射還能折了面子? …… …… 理想是一回事,等上了馬背之后,現實就能給這群平時養尊處優的勛臣上一課。 原地駕馬列隊還需有人協助,可當自行上馬,還要完成基本的揮砍和射箭時……在場竟然有諸多的武勛無法完成這些最基本的操練動作。 “快看,父皇,有人墜馬了!”朱厚照興奮指著遠處,大有一種他們還不如我的得意。 檢校才剛開始,上來還只是基本動作,就已有勛臣人前丟臉,朱祐樘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朕是早就料到你們會出丑,但也不至于鬧到這么難看吧?你們可是提領京營的將領,若外夷殺來,就指望你們一群會墜馬的將領帶兵攻殺? 朕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吧? “嗖嗖嗖……” 騎射開始了,每個勛臣騎馬到指定地點,規定動作是邊策馬邊弓射,然后…… 狀況又發生了。 這次是絕大多數的勛臣只能停下馬之后……停的位置還五花八門,然后再完成弓射,結果有的拉弓之后箭矢直接落地,或者是有的射出去不過幾步遠…… 偌大的靶子,別說是射上去,就算是射到周邊刮著過去的,也是寥寥無幾。 三十幾名頭班的勛臣完成弓射,每人射三箭,成功射中一靶的只有六個人,有兩人射中兩箭。 畫面一出。 朱祐樘簡直都不忍心去看,料到會很差,但還是差出天際了。 “第二班,上!” 輪到外戚出身的上場,這下更熱鬧。 很多人連馬都不能上,更別說是騎射,張家兄弟別看很窩囊,卻是少有能策馬奔馳的,只是輪到他們射箭時,張家兄弟連箭矢都抽不出來,更別說要停馬搭箭。 有的馬匹撞在一起,有的則牽著馬完成射箭因為箭靶距離停止線有四十步左右,弓箭硬度也相對大,多數人的臂力連弓都拉不開。 這群人中,就算是先前想好好表現自己的崔元,也都在勉力支撐,他算是少有完成基本動作的,但現實很殘酷,他的三支箭連靶子的邊都沒摸到。 “哦!哦!” 即便如此,京營士兵還在充當氛圍組,給這群人打氣。 但最初的鼓勵,到中后段,儼然已經有些戲謔了。 聽著更像是在起哄。 …… …… “這就是朕所期許的檢校?還有人樣?” 朱祐樘當著張懋、馬文升、謝遷、張周等人的面,已經不需要避諱了。 只是朱厚照還在場…… “父皇,就這些人了?” 朱厚照也很納悶。 本太子還一直以為大明將士乃有志不得抒發,居然都這奶奶腿的樣,還指望將來他們能協助本宮征服四海呢? 負責監督檢校的李榮道:“陛下,多數將領尚未登場呢?!? 第(1/3)頁